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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第005章苦修炼 (第2/2页)

“呀!”云筝撩开宗不器的衣袖,才发现他的手臂上全是红紫色的棍伤,斑驳交错,新旧都有,不由惊呼出声,托着宗不器的手臂,小脸皱着,“这伯伯怎如此狠心!”

愣了半晌,才从瓶中取出一点膏药,轻轻地涂抹在伤处。

云筝低着头,丫髻上系着红色发带,日光从窗棂透过来,柔柔地照在白皙的小脸上,她的神色却有几分严肃,边涂药边对着手臂吹风。

膏药的香气散发开来,钻进鼻腔,直顶到他的咽喉处,一瞬间眼中热气上涌。

宗不器想到了母后。

他的母后名叫赵妍,是一位大启女子,据说是父皇在大启游历时认识的。从小,母后便教他学大启的典籍,有一次他偷懒不想学,将书房里的很多书偷偷丢掉烧了。

母后那么温柔如水的女子,知道他烧书之后拿戒尺狠狠打了他。他强忍着一声不吭,后来父皇将母后带走了,他才忍不住悄悄哭出来。

晚上,母后过来给他上药,将他抱在怀里,轻言软语地跟他讲道理,他装睡不肯理她。

母后便掉了眼泪,跟他说:“玄御,你身上有一半血液是属于大启的。在东越,阿娘只有你这半个族人了。”

现在他来到了阿娘的故乡,学得都是大启人的经典,却再也见不到阿娘了。

“疼不疼呀?”云筝跪坐在床边抬起头,发现宗不器眼眶微红,以为他是疼的,于是有些慌,“哥哥你别哭,我去叫爹爹给你找大夫。”

宗不器强自压下眼中酸意,扭头看向一旁:“不用。”少顷,又恶狠狠地补了一句,“谁哭了!”

因为云学林的到来,忘尘没有再强迫宗不器练功,允许他带云筝在寺院转了转。

静慎院中有一间居室用作厨房,忘尘平日不和僧众往来,饭都是自己做,有时也使唤宗不器去做。

近午,宗不器去厨房烧了三个菜,云筝看得小嘴微张,不敢相信他还会烧菜。

忘尘和云学林谈完了话,四人坐在院中石桌上吃饭。

云筝从未在寺院吃过饭,粗茶淡饭,味道很一般,云筝却吃得很欢快,还对云学林说:“爹爹,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吧。”

云学林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快,像是又气恼又无奈。

他给宗不器碗里夹菜,嘱咐他多吃,又对云筝道:“吃过饭爹爹就带你回去,你宗哥哥……还要再留一阵。”

宗不器和云筝都停下了筷子,睁大眼睛望着云学林。

云学林抬手遮唇,轻咳一声。

宗不器和云筝又转头看向忘尘。

忘尘吃饭很快,刚坐下不久,其他三人才动了几口,他已吃好了。

放下碗筷,冷脸对宗不器道:“你不准走。”又转头看着云筝,“小丫头,你回去吧。”

“为何?”云筝震惊。

明明说好是来接宗家哥哥下山的,爹爹怎么反悔了?

气呼呼地站起身,问,“爹爹,你不要宗家哥哥了吗?”

云学林面有愧色,看着宗不器。

宗不器此时已经平静下来,低着头正常地吃饭,一言不发。

云筝见爹爹不说话,气得一把揪住他的胡须:“爹爹,为什么不要宗家哥哥了?”

云学林“哎呦”一声痛呼,一边从她手里夺胡子,一边将她抱在膝上坐好:“蛮蛮,松手,爹爹不是不要宗哥哥……”

“那是为何?”云筝稍稍放松了手。

“你忘尘伯伯想让哥哥在这里学本事,”云学林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胡须解救出来,“以后自然还是要回府的。”

云筝噘着嘴,不满道:“以后是什么时候?”

云学林恨恨地瞥一眼忘尘,转头看着云筝:“忘尘伯伯觉得他学成之时。”

云筝又满眼问号地看向忘尘。

“四年。”

忘尘大马金刀地坐在石凳上,一张老脸在小姑娘清澈的眼神注视下,几乎要招架不住,撇开脸,半晌又硬声道:“至少三年。”

“那岂不是三年都没人陪我玩了!”

云筝爬下云太傅膝盖,泫然欲泣,照着云太傅的脚踩了一下,扁着嘴跑了。

“筝儿——”

云学林揉着脚面,看看跑走的云筝,又看看宗不器,欲言又止。

宗不器安静地吃完了饭,起身道:“我去找她。”走了几步,又转过身,看着云学林:“我愿意留下来,叔父。”

从静慎院出来有一条青石小径,可通往寺庙中线上的殿宇。长秋寺一向香火鼎盛,如今又是晴好春日,一路上往来香客络绎不绝。

云筝心里憋着气,出了院门只顾低头跑,偶尔撞到人也不停下,难免被斥责一句:“谁家的小童如此莽撞。”

突然,一少年指着云筝的背影喝道:“站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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