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捕蛇人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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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兴国今年八十一岁了，是长涧村里有名的捕蛇人。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为了混口饭吃，不得已才做了这命薄的行当。而这一做，就是斗转星移四十载。

四十年时间里，沧桑变迁的事情太多了。往日那些饭都吃不饱的岁月早已过去，生活变得美好起来，连带着这捕蛇人的行当也没人愿意做了，只留万老爷子一个人还在坚持着。倒不是缺那口吃的，万老爷子婆娘早逝，一个人盘起俩孩子，都读了大学，找了工作，都有了出息。也都想着接老爷子去城市里享享清福。但老爷子一来不想麻烦孩子，二来也放心不下这故土里的事儿，所以也就没去。

长涧村紧挨两道高山，村落就在山间的缝里，跟山隔得很近。以前山里多蛇，这村里又流着一条小溪，所以村里老招蛇灾，不过这几十年捕蛇下来，还能在村里见到蛇的次数也寥寥无几了。往日捕蛇人虽多，但随着时代的变化，村里就只剩万老爷子一个捕蛇人了。万老爷子担心的事儿，就是怕自己走了，村里要是再遭蛇灾，没人管，万一有人因此不幸被咬，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……

……

最近听说有人在南边背阳的乱坟岗子上遇见了条手棒宽的大‘旗盘花’，老爷子按耐不住，挑了个满月的晚上，打着手电就准备去擒蛇。

想着，擒到之后，挑个林子深点的地方，放了，免得再遇着人。

……

月光映照在大地上，山岗的茅草路迹清晰可见，老人用折杖探着旁边的草丛，一步一步的搜寻着。

……

“嘶喳…”

熟悉的磨路声传来，老人一个激灵，寻着声源缓缓探去。

穿过一簇人高的茅草丛后，手中折杖拨开水洼边的腰深草堆——老人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人……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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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陈玖睁开眼，看见了雪白的天花板，心里便知晓，自己得救了。

想要翻个身，小心避开了左手边上的输液管，回头就瞧见了在旁边睡着的母亲。

陈玖叹了口气，知道自己又让家里人担心了。接着不再惊扰熟睡中的人，又翻身过去，闭目养神……

怀旧空吟闻笛赋，到乡翻似烂柯人。

……

在养病的枯燥日子里，陈玖得知，是个捕蛇的老人送他来的医院。

他很庆幸，也很感激，答应了身体好了就登门拜谢老爷子。但他还是很奇怪，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走到那乱坟岗上，那个奇怪的梦里，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。原本应该能回想起来的事，却越来越模糊，这更让他疑云丛生。冥冥之中陈玖觉得，或许应该去做点什么，让自己能想起来……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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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“你去学校了，就要遵守规矩，不要再到处乱跑了，这次学校只是给了你个处分，下次可就难说了……”陈玖妈妈站在门前对着身体初愈即将返校的陈玖就是一顿寒暄，只不过是单方面的那种——高三的学业容不得花更多时间去照看身体，这也不知道是对是错……

“嗯哪嗯哪，知道了，放心，下次不敢了。”趁着老妈熄火的时间，陈玖赶忙连称答应，转头拿了个苹果就奔门外而去。

“我这就去学校啦，拜拜…”

“哎，这孩子……”陈妈又是一阵唏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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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“玖哥！”

“玖哥！”

“早啊，玖哥…”

楼下三个人一大早就等着陈玖一起去学校，看见陈玖下来，连忙打着招呼。

……

“话说，玖哥你逃学这几天去了哪儿？”

“对啊，也不跟我们说说，害得我们还以为你真走了呢！”

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，众人寒暄道。

“……”陈玖对此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好了。

“老平你们还管这些呢！明天不就要月考了吗？我是不用担心成绩，你们勒。”

“……”三人一阵无语=_=

“玖哥……”

“那个…今天月考…”其中一个带眼镜的不好意思的说到……

“……”

……

没再纠结月考的问题，四人打着出租就来到了学校——市立一中，一所难说教学质量的高级中学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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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陈玖坐在第一组倒数第二排的靠窗位置——日系漫画里标准的主角位子。陈玖也这么觉得，因为……

“……”

“你这半个月都去哪了啊？”

“我…”

“你吃早饭了吗？”

“吃…”

“今天就月考啦，你有准备吗？”

“这个……”

“你说话啊？”

陈玖看着眼前的少女，清晨的阳光打在她的右脸，连带着轻皱的柳眉，一切都显得斑驳陆离……很难明说这种感觉，很奇妙，很青涩。

少女不是小说里那种吹的好像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的美人胚子，但也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温婉气质。平日里也是有人惦记的，只是碍于班霸陈玖，没人敢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