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帝都东宫（二） (第2/2页)
“这里不行，怕有人来，我们去那边假山后，我让你摸一下。”女人娇羞得声音如蚊子般。
看着这般风情万种的小娇娘，学生哪里还管得了那些伦理道德，一把抱起女人，走向假山。
“不行！坏人！刚刚只说摸一下脚，怎地这么不老实……快停手！”
……
“咣！咣！咣！咣！”清脆的更锣声，惊醒子学生，一切都没有了，只有从窗子外射进来的月光，落在地上像一片白霜。
学生一摸身下，湿乎乎、粘糊糊，冰凉一片。
他真想冲出去，打死这个更夫，这么香艳的成人梦，就这样让他给惊醒了。
真正让学生感觉自己在慢慢长大，不是他的身体，而是他的内心。
他再不是那个心高气傲、内存浪漫、无忧无虑的少年，他渐渐懂得了世事艰险、人心不古，他看这帝国，观察每个人的眼光开始有了新的变化。
他看着那个每天引领他进宫的老太监，眼睛里是一个忠诚憨厚老人，脑袋里却浮出一个奸诈无比，每时每刻在算计着，能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，阴险笑着的一个肥胖老头……
那些上官、欧阳、南宫、西门家的女孩，表面嘻嘻哈哈，天真烂漫，却处处暗藏玄妙、心机重重，学生每天晚上，躺在床上，品味着她们每一个眼神、每一句话、每一个表情，都像是经过了训练一样，都是为讨好太妹……
学生觉得这样的日子好累，一天比一天心累。
但他又不敢向女皇提出离开的要求，他发现，太妹有些离不开他。
如果有一天他跟太妹请假，会发现太妹会很不高兴，是一种真心的不高兴。
他发现，太妹越来越不用那些宫女对她的服侍，而改用了他。
他感觉，太妹看他的眼神再不只是像星星那样亮晶晶，而如一潭春水，涟漪荡漾。
很多时候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，太妹会主动跟他聊天，关心他生活中的一些事情，会问他的家乡、他的父母……
这一切都在一天天渐变，初始学生并没有感觉到，只觉得一切变化都很自然，是他的努力和认真得到了太妹的认可和喜欢。
直到有一天，他参加了几个当朝仕官的宴请时，他才感到这微妙的变化。他虽然是殿试探花，但未被准入官场，只是一个后宫的陪读，这些同住在一起的仕官们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的存在。
帝国在皇宫外建有成片的宫舍，提供给进京官员免费居住，这些官场新贵初进京师，急需联系老乡、同年、上司上下打点关系，久而久之，形成了各种派系，相互过往甚密。
都是单身文人，本就浪子无形，下了朝之后，哪里守得住孤独寂寞，会三五成群相约出入风花雪月之地，买醉买乐度过难眠之夜。
学生一直以来都是最孤独的一个，没有人邀请过他。
很多次，学生独自躺在床上，望着窗外的清月，他睡不着，想着自己的心事，听到那些，喝得兴奋的仕官们一进宫舍的大门，大声叫嚷着讨论着，当晚哪个妞儿最靓，哪位姑娘床上技巧最好……
他就倍感心烦，心里想，他们没有叫上我一起去快乐，是因为我年龄太小。
但在那一晚聚会改变了学生的认知。
让他明白了，以前大家不愿意与他为伍，不是因为他年龄小，而是因为他的官太小。这次把他叫出来，是宫里的太监传出了消息，他在太妹身边得了宠。
有人才意识到这可能会是一个小新星，入了太妹的眼，将来会是太妹朝的宠臣，此时不不巴结，到那时恐怕悔之不及。
那一晚，他与聚会氛围格格不入，这一年多来，他学习的东西全都是帝国的档案，他没有了文采，说话无趣无味，他发现自己思维方式发生本质的变化，每一个京官报上名号，他脑袋里想得是这个人的一堆简历，他祖籍哪里、何处起家、父兄几人、师承何人、封地几许……
当晚，他是酒席上最无聊的人，但却享尽了阿谀奉承，这是他头一次醉酒，北方的酒醇厚浓烈，他只喝了一半就晕晕乎乎了，大家起哄将他架进了怡香院。
好香艳的场所！学生看见这是一个三层木楼，张灯结彩、红绸飘飘，如同过年。女人们浓妆艳抹、衣着华丽、体态妖娆，好一处天上人间。
他确实不胜酒力，选姑娘时，他看她们长得都一样，都是两个脑袋在眼前晃来晃去，大家催促了几回，他才挑选了一个叫凤儿的姑娘，因为他觉得女孩的笑声很甜美。
他就这样被凤儿姑娘引进了她的闺房，好温馨、好香，红色的烛光映照着红色的窗纱、床缦，让学生产生一种本能的兴奋。
学生觉得有些站立不稳，他四处看了看，窗下大方桌边有两张椅子，他踉跄着过去坐下了。
凤儿随他过来，拿起执壶，斟满一小杯儿，递与学生。
学生接过，凑到嘴边，已闻出一股酒味，他不想再喝了，意欲放下。女人却不依，抢过酒杯，却不放下，一转娇身坐在了学生怀里。
女人不仅声音是甜美的，她的身体还是甜腻腻的，学生第一次近女人身子，不由得酥麻半边身子。
“公子，饮了这杯酒。”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学生感到耳后那轻吐的香兰，顿时麻酥了整个身子，一股暖流由上而下，汇入丹田。
“我，我，不行了……”学生已面色潮红，语无伦次。
“不嘛！我要你喝。”女人撒娇道。
学生勉强抬起一只手，挡在了递到嘴边的酒杯。
“那奴家喂你喝。”女人将一杯酒倒入香嫩小嘴，俯身亲了上来。
学生感到两片柔软红唇已盖住自己，一股清咧从那里传入口中，他不自觉含住那香唇，任由酒水流入。
学生丢了魂魄，上了凤儿的那暖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