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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第 124 章 (第2/2页)

瞧着四福晋难得在外这般的放松,明显的神色有异,心思微动,看向一个宫女。

小宫女比划:皇太后、皇贵妃、德妃。

这是被两个婆婆合伙教导了一番?苏茉儿怜爱地伸手,摸着她头上的发钗。瞧着她眉眼间尚且存留的小姑娘一般的天真纯净,无声地笑。

以前,太皇太后说起来皇子们的前程,她还不在意,她总是信皇太子和四阿哥,都是好孩子,兄弟两个会一直好下去。可是一眨眼,皇子们长大了,有了自己的小家,皇孙们都会打架了,树大该分枝,跟世人养花养草修剪一样,要剪掉不合适的,留下最好的一枝。

苏茉儿记得,一开始太皇太后很是不忍,经常在半夜里喊着胸腔里憋得慌,有一次和皇帝争执起来,太皇太后苍老的手拍打雕花团龙牡丹黄花梨玫瑰椅的扶手,一下一下,是她的无奈和无助。

“皇帝,你不知道,骨肉争斗的苦。八旗子弟,强者为尊。即使是当年老汗王的嫡长子,代善的兄长,战功赫赫,也因为没有通过八旗旗主选举,被废除继承权。这是我们保证八旗凝聚力和战斗力最好的方法。可是你知道其中的厮杀吗?血脉亲人之间的厮杀。”

那个时候的皇上,年轻,正是志满意得的时候,说:“皇祖母,玄烨的孩子都是好孩子。”

气得太皇太后不再管了。到太皇太后临终,也想通了,送给皇帝一句:“没有龙争虎斗,哪知道谁是真英雄?”要皇上一直憋着一口气,要证明他是对的。皇上不知道呀,他越是要证明,越是证明不了。

苏茉儿的眼前,一会儿是太皇太后临终的笑颜“不知道老四的儿子,能随了他几分?”一会儿是弘晖和弘皙打架的画面,一会儿是皇上来找她,诉说痛苦。

“嬷嬷,皇祖母所言,玄烨以前不知道,现在又如何能没有体会?”皇上一双苍老的龙眼,没有焦距地望着虚空。

苏茉儿也好似看到乾清宫那张要所有皇子惦记的至尊龙椅的光芒,看着皇上脸上自嘲一笑,听他颓败地说:“嬷嬷,他们都是朕的儿子。”

不再年轻的皇上看着自己,恢复成帝王模样,轻轻一笑:“皇祖母临终,到底是没有打压胤禛,而是选择一视同仁,要他们争。如今,朕也是。……要他们都争吧,谁能争过,那龙椅,就是谁的。”

苏茉儿知道皇上对太子的付出,安慰他:“皇上,太子还是好的。”

哪知道一朝做了决定的帝王,只平静地说:“老汗王的嫡长子,代善的兄长,如今的宗室贝子苏努的祖先褚英,他的功劳多大?他和老汗王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战事?经历多少刺杀?嬷嬷,朕培养的皇太子,对比褚英,如何?”

苏茉儿只能握住皇上的手,给予他安慰。

褚英不光能干,功劳大。他还是老汗王当年入赘关外佟佳家,生的嫡长子。老汗王当年能有第一桶金,全靠岳父家。老汗王即使做了汗王,也念着原配妻子和岳父家,给大明朝的国书里,不管世人怎么嘲笑,始终自称佟佳·努尔哈赤。

可是,最终的继承人,不是褚英,也不是代善,不是老汗王晚年最疼的多尔衮和多铎,是四皇子皇太极。

时代是一个轮回。苏茉儿告诉自己。

此刻,她的昏花老眼迷糊地望着眼前的年轻女子,好似看到年轻的太皇太后、乌拉那拉大福晋她们的身影。

都是能干的女子,进了爱新觉罗家的家门,注定了不再有平凡的情爱日子。

她伸手拍拍这孩子的脊背,见她模糊醒来了,蹭着自己的肩膀撒娇,只笑。

“嬷嬷,我贪心了。”四福晋用蒙古话嘟囔一声。

“四福晋,四阿哥好吗?”

“好,天底下最好。”四福晋趴在嬷嬷的怀里,声音哽咽。“可是嬷嬷,我五岁那年没有追上他看一眼,我现在也追不上。”

苏茉儿安慰她:“四福晋追不上,四阿哥停下来等着了。四阿哥这样好,四福晋贪心,应该。”

四福晋更伤心了。

“嬷嬷,我知道,爷应该多生育子嗣,我……”子嗣,对于争取皇上的好感,很重要。“我会努力管好府里,不拖爷的后腿。”

“孩子多少是一方面,孩子养得好,更重要。四福晋。”

“嬷嬷,你教我。嬷嬷,我想再生孩子,爷说怕我太辛苦。嬷嬷,我恨他。”

四福晋声音哽咽,宛若一个告状夫婿的小媳妇。

苏茉儿怜惜地抚摸她的额头,轻轻道:“四福晋,很好。四阿哥的脾气大啊,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,最不放心四阿哥。在那么多小姑娘里,最看重你。你看,皇上和四阿哥也选中了你。除了你,谁还能包容他的缺点,心疼他的孤单,一心帮衬他那?四阿哥,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总是认为天底下总要有人去做对的事情,除了四福晋,还有谁一直陪着他那?孩子们养的越好,将来就是那小鹰儿呀,飞的越远越高。”

四福晋紧紧地抱着嬷嬷的胳膊。

不得不说,苏茉儿嬷嬷的话,要她好受很多,也要她思考。

傍晚时分,四福晋回来府邸,听两个女儿的生母急急地说,那对父子在家里新建的泳池里戏水,两个闺女也在,弘时也在。冲过去后院在外间探头一看,四个孩子跟着亲阿玛玩得好不快活,还都只穿肚兜和小裤裤!这毕竟才是四月,四月!

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,硬生生地忍住河东狮吼的气恼,吩咐外头守着的嬷嬷:“看好时间,不要玩过了时辰。”

嬷嬷讨好地笑,掏出来怀表给她看:“福晋,已经一十五分钟。”

四福晋:“!!”

冲进去,对着自家爷大喊一声:“爷,时辰到了,用晚食时间。”

四爷正在和弘晖玩水上皮球,头也不回地答道:“再玩五分钟。”

弘晖忙着接球,大喊一声:“额涅,你也来玩。”就顾不上了。

“额涅!”两个闺女和弘时一起狗刨过来,四福晋着急,蹲在泳池边用大毛巾一把裹住弘时,弘时还差几天满周岁那。

将弘时递给嬷嬷,再看两个女儿,更着急。

挨个裹住了递给嬷嬷,吩咐道:“给他们洗温水澡,擦干净,抹上药粉再穿衣服。”

“哎,福晋放心。”

四福晋气呼呼的,面对三个玩的手舞足蹈拍手欢呼的孩子,什么矫情伤心都没了。

照顾好三个小点的孩子,催着四爷和弘晖上来洗澡穿衣服,用晚食,天儿都黑透了。四个孩子玩乐一通,听完小故事都累得呼呼大睡,特省心,这又要她哭笑不得。四爷去书房练习大字,她去找孙嬷嬷,听孙嬷嬷说完皇贵妃让出来宫务的过程,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儿,心疼、难受、愤怒!

强自镇定下来思考,发觉,以往都是自己天真了。一桩一件的,爷和太子殿下的关系,是绝对不能缓和了。要么一家高墙圈禁,甚至被杀头;要么就拼一把。

事到临头,四福晋反而心安定了。去前书房找到爷,一件一件地说:“爷,两个女儿一天天地大了,不能再跟着兄弟们一起游水玩乐了。”

四爷:“正好泳池有两个,福晋带着女儿们玩乐。”

旱鸭子·四福晋一咬牙:“好。”

四爷放下手里的书画,提笔挽袖蘸墨,一行字写完,看着满意,口中还不忘夸:“福晋棒棒。”

四福晋:有一位将闺女当男儿养着疼着的爷,她可不是要棒棒?!

“爷,今天上午,六弟妹和我说那,说,是不是六弟确定不要生孩子,不同意就合离各自婚嫁?”

“是。”

“我也这样说。六弟妹不甘心,说她也知道十一弟家里两个孩子都没养住,也要过继,她要和爷亲自谈谈。”

“明天中午,要六弟领着六弟妹来家里一起用饭。”

“哎。还有,剧作家洪升去世了,他写的《长生殿》再一次火了,各大戏班子争相排演,我们府上的戏班子,能学吗?”

“不适合孩子听。爷去找三哥和八弟,要他们写一些专门给孩子听的剧本。”

“……”

四福晋有时候真觉得,她最大的敌人不是后院的格格们,而是府里的孩子们。

第一天中午,六贝勒领着六福晋前来,两家人一起用晚膳。膳后四爷领着去书房。

四爷和四福晋端坐上首,面对终于感情好起来的六弟和六弟妹,夫妻两个很是欣慰。

六福晋恨恨地看一眼油盐不进的六贝勒,和四哥告状:“四哥,这些年,多亏您劝着,要不我们早合离开了,我都知道。我今天只想问四哥,我家爷老说,他是付出真心了。可他就是不同意尝试生孩子,硬是过继弘时,为哪般?我也喜欢弘时,可是四哥家里也只有两个小阿哥。”

四爷逻辑思维上线:“付出真心,和过继孩子,是两回事。”

六福晋傻眼。

四福晋同傻眼。

严肃脸的四爷很讲道理:“四哥不懂情爱,但四哥认为,喜欢就只是喜欢。喜欢这个人和你在一起的样子,喜欢你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样子。如果说哪一方为了证明真心,必须做什么,那不是喜欢,那是逼迫。逼迫成功了,六弟为了你改变了,六弟还是六弟吗?他不是他了,六弟妹还喜欢吗?”

六福晋两眼冒金星。

六贝勒两眼放光。

四福晋瞠目结舌。

“四哥,喜欢一个人,不就是要互相付出吗?”六福晋不明白。“四哥,我也不是非要有亲生的孩子。我嫁进来之前,我家爷的奶嬷嬷去问我,不生孩子答应吗?我仔细想过,不生孩子也成,我大姐就是难产去世的,我也害怕生孩子。可是,可是,”六福晋低了头,一颗心茫然而酸涩的,嗓子里堵堵的难受。“四哥,我现在想给他生孩子,我知道他担心孩子不好养活,可我想试一试。”

胤祚皱眉看着福晋。

四爷也想不通。

四福晋深有感触,女人为了地位、为了养老等等生孩子外,还有一种就是,单纯的喜欢一个男子,想要为他生孩子。

“六弟妹既然害怕,为什么还要试一试?”四爷很是不懂。

胤祚同不懂。

六福晋闻言红了脸,忙低了头掩饰。

四福晋抬手按按太阳穴,心里大喊:还有为什么,喜欢啊。

都没有说话,四爷和胤祚都在等六福晋回答。六福晋被逼着,头也不抬羞恼随意地找个理由:“四哥,那我现在不生,将来我家爷要是想生孩子,我年纪大了,不能生了怎么办?”

“不可能!”兄弟两个脱口而出。四爷安抚着急气恼的六弟,直言:“六弟妹,如果六弟想要侍妾格格生孩子,不用等将来。”

!!!

六福晋惊得白了脸。

四福晋一手扶额。

胤祚一抬下巴,不想搭理胡思乱想的六福晋。

四爷利索总结:“六弟妹,你的想法都是错误的。生孩子很痛苦,很可怕。六弟妹既然害怕,六弟不想要孩子,正好合适。”面对身体摇晃面无血色的六弟妹,烦恼的六弟,控诉不舍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福晋,四爷小小的折中:“现在的问题是,六弟想要孩子养着,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。六弟抱着弘时去养,将来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,正好再送回来。”

正好爷和福晋也不想过继弘时。

胤祚顿时着急,看向四嫂:“四哥,四嫂,汗阿玛不是送来刘声芳和叶桂,你们多生几个侄子侄女。”不要抢我的弘时。

六福晋也吓到了:过继了的孩子还能再抱回去的?“四哥,四嫂,刚都是我说胡话那。我害怕生孩子,我家爷不想生孩子,我们就要弘时。”

四爷:“……”

四福晋:“……”

弘时被过继,即使是弘时的生母,也认为这对六贝勒和弘时都好:六贝勒有了孩子,弘时将来继承六贝勒的爵位,比作为一个三子在府里,好的多多。而且两家人关系好,说是过继,其实弘时是多了一对父母,在四贝勒府,还是兄弟姐妹们一起玩乐没有区别的三阿哥。

而且四福晋安慰自己,万一府里将来不保了,孩子们能送出去一个是一个。

皆大欢喜。

康熙很是欣慰。

德妃激动的哭了好几次。

除了四爷和八爷以外。

四爷认为,他的儿子将来不缺什么爵位。

八爷认为,弘时是他的儿子,本来就应该过继给他。

当然,这兄弟两个的念头,都只能憋在心里。

最愤怒的是弘晖,弘晖得知消息,跑到书房和阿玛大声抗议:“阿玛,弘时弟弟是我的。”

四爷从章程里一抬头,眼里含笑:“现在还是你的,弘时永远是你的弟弟。另外,根据你疼妹妹的表现,阿玛将两个妹妹也送给你了。”

弘晖眼睛一亮,刚要答应,大眼睛骨碌一转:“阿玛,额涅说,府里有两位姨姨有宝宝了!也是弘晖的吗?”

“阿玛答应了。”

“嗷~谢谢阿玛!”

弘晖激动地数着手指头,不光弘时弟弟没少,还多了四个弟弟妹妹,高兴!

“阿玛,弘晖的五个手指头满了,阿玛,弘晖还有一只手。”

四爷:“……”

小机灵鬼的弘晖小跑到阿玛跟前,一抬脚,小胖手指着虎头鞋:“阿玛,弘晖会数到一百了。弘晖有两只脚,一只脚五个脚指头。”

四爷不敢想象这辈子有一十个孩子的情形,一时呆滞。

然而弘晖很兴奋,跳起来欢呼:“阿玛,弟弟妹妹也有十个手指头,十个脚指头。”

四爷:“……”

待要告诉胖儿子在大白天做梦,又听到一句:“阿玛,弘晖应该去给弘昀弟弟去松土、施肥、浇水。告诉他,弘时弟弟被过继了。”

四爷表情瞬间温柔下来,放下手里的章程和毛笔,抱住儿子在怀里,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:“好,我们过两天就去。”

“弘昀弟弟会发芽啊?阿玛?”

“会的。”

“长高高哦?”

“长高高。”

弘晖放心了:“弟弟长到和弘晖一样高。”

“好。”四爷亲亲胖儿子饱满光洁的额头,嘴角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,一腔父爱无法形容。弘晖因为阿玛的情绪变化,开心地抱着阿玛亲亲贴贴。

一阿哥弘昀,没出生前,生母因为娘家的家庭变故,遭遇一次濒临流产的打击。紧接着老祖母去世,生母情绪一直不好,孩子一出生,先天不足,养了五个月病逝了。

四爷伤心,一个府的人都伤心。

弘晖伤心之下,闹着要弟弟。四爷告诉他:“弟弟的身体住进土里了,灵魂上天了。”弘晖就惦记着给弟弟浇水施肥松土,要弟弟的身体快快长大。

这就是小孩子的童真了。府里的人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,一致认为,过两年再告诉他更好。

因为这次的弘晖和弘皙打架的事情,牵扯到的几个小皇子小公主,长大一点的堂兄弟们,太子妃给四福晋送礼,也给皇子公主们送礼。

都是因为帮助弘晖引起的,四福晋自然也都送去厚厚的礼物。四爷担心十七弟的身体,听说他不按照太医的嘱咐休息,亲自给他把脉后,也要他休养一个月。

十七阿哥傻眼,生怕耽误学习,一把抱住四哥的袖子不放,仰着脸:“四哥,我身体好着那。真的,我天天吃药膳,身体好多了。”

四爷扯回来衣袖:“固本培元。药膳继续吃,休养也要。若是生怕闲着没有事情做,去给弘晖启蒙。”

“哎。四哥。我一定用心。”十七阿哥高兴了,给弘晖启蒙多好的差事啊。喜欢!

十七阿哥身体不适,一些小公主小皇子对弘皙有意见,可毕竟是一家人,再说了,他们人言轻微的都知道让着,好歹是无逸斋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。

康熙看在眼里,什么也没说。

四爷要做的事情不少,每天的业余时间,大多下去微服私访,实际办差,考察民间实情,积极说服老父亲实行他的作坊规章制度。五贝勒胤祺要去埃及的事情,康熙终于松了口。

这一天,太子上书:“大清开矿事情对地方无益,以后有请求开采者,都不准行。”

康熙也有如此打算,听了太子的章程,本要立即答应。

四爷坚决不答应。

现如今,大清和平了,内部矛盾都冒出来了。四爷再整顿官场,但无法遏制土地兼并,农民处境一日不如一日,社会阶级矛盾日益尖锐,规模不等的农民bao动时有发生,尤其在少数民族居住区域,比如湖广新一轮苗民动乱。

康熙对老四的意见很重视。可朝廷都对农民“闹事”非常敏感,防范甚严,凡事都以不生事端为要。为此,康熙专门开六部九卿会议,一起研究具体措施。

太子在会议上当场再次提议,更加有条有理,堪称完美的条例,大部分官员都积极附和。

太子上书的主要内容包括:云南督抚雇本地人开矿及商人王纲明等在湖广、山西各雇本地人开矿照准;其他省所有的矿,未经开采的,或初开采的,严行禁止。上述措施中,云南督抚雇人开矿属于官办矿业,云南铜矿又是大清铸钱所必须,且王纲明是著名的皇商,直属内务府,合情合理。

而对民间开采,包括地主、商人、贫民在内都严格禁止,尤其不许民间开大矿及大规模开采,以免聚集人多出事。

为了防止出现流民,也不许跨省开采,朝廷实行禁矿政策。

四爷听着大部分官员的附和声,眼看汗阿玛也要采取了照准政策。站起来,瞬间安静。四爷不搭理他们,面对康熙直言:“汗阿玛,儿子认为,这份上书乃是治标不治本。出来问题,不去解决问题。而是去解决问题发生的原因。这是因噎废食。其一,儿臣细细思量,这个方法,治标都达不到。”

!!!

太子气白了脸。

可是在场官员,只有小部分敢站出来反对的,还都在谨慎地琢磨言语表达那,八爷也站出来:“汗阿玛,儿子附议四哥的说法。广东一个商民兴办的最大的矿厂若封闭了,湖南许多地方的铅矿也封禁了,四川、河南的一些矿厂都被禁止。大量矿工怎么生活?即使真要封闭,也要先想好怎么照顾好矿工们。”

“而我们一旦封闭这些矿,必然有偷采矿的,流民还是多。而矿开采量少了,不仅会影响整个大清作坊生产,而且会造成矿业生产衰落。此外,禁矿引起矿民失业,地方收入减少,老百姓和地方官必然一起反对。各地百姓在官员的掩护下,私挖、盗矿必然兴起,从而使我们大清的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,流民进一步增加,形势更为复杂。”

康熙面无表情。

太子面色一冷:大哥不在,八弟领着大哥的人,要投靠四弟?

大臣们则是抓住八贝勒,使劲地喷唾沫。

不敢喷四爷,还不敢喷你八爷?当然,他们知道八爷这是“菩萨心肠”引起的,大都还是挺委婉的,只说:“小不忍乱大谋”“这也是没有办法,矿工们会理解朝廷的。”……

八爷脸皮功夫到家,一番大度真诚的表现,反而要一些人不好意思再说下去。

四爷懒洋洋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闭眼养神。

太子听着,眼里一道寒芒闪过,看向八贝勒的目光越来越冷。

康熙端坐上首,一字不漏地听着,越听脸色越难看。

——他和四儿子的区别,是治国方法的不同。而原来,胤礽和他是多么相似,不愧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大清皇太子。

这要他心里一阵悲哀,越高的相似度,有越高的重复犯错率。他自己已经意识到,这份宽仁只好应用在战时拉拢人心。大清和平了,内部矛盾多且尖锐,这份宽仁已经不合时宜了。而太子还没有意识到。

康熙看向闭眼打盹儿的老四,和平后这些年的国策,大多是出自老四之手。

再看向老八,老八打小儿字不好,性格更是懦弱型的,被老四训了这么多年,勉强及格能入眼。也确实有做正经事的能力了。

康熙看向太子,太子没有继承他的强势,只学习了他的宽仁,以士绅为本的宽仁,且是学生一样的稚嫩手段,缺乏历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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