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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零八章 道不同者 (第2/2页)

梁元帝失败前又是焚书,又是断剑,又要自杀,出尽了洋相。有人问他“何意焚书?”,他回答说“读书万卷,犹有今日,故焚之”。真是置生死祸福、社稷安危于不顾,惟知清谈了。

而魏晋南北朝士家大族的清谈家们,大都是一些享乐至上的官僚权贵。他们在生活上追求的是恣意挥霍,纵情享乐,醉生梦死,无休无止的狂欢,不受约束的放荡,名曰“旷达”。

这种“旷达”,是清谈家们所要达到的最高目的。而清谈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也就是他们为了掩饰享乐,填补由于过分的物质享受而造成的精神空虚之举。因此,立言玄妙,处官雅远,奉身旷达,是三位一体、不可分割的。

如何晏纵欲好色,贪财荒淫,“食五色散”,行为极其乖张。王衍热衷名利,贪鄙无耻。而整个士族集团则不但尚清谈、尚雅远,而且比富斗阔,奢侈成风。

立言玄妙不务实,处官雅远不事事,奉身放荡不检点,互相影响,互为因果,共同构成了魏晋南北朝清谈之风的表里。

当然,司马光等人算不上清谈,大抵就是聚在一起发发牢骚倒倒苦水抨击抨击“误国伤民”的新政变法,都是饱受打击、被排挤出权力核心层的伤心落寞人。简而言之四个字:抱团取暖。

嗯,德宗薨,司马光从洛阳进京奔丧。卫士见到他,都致敬行礼。老百姓在道路两旁欢迎他,高喊着:“无归洛阳,留相天子,活我百姓!”高太后派使者问他当务之急,他上了好几篇奏札,归纳起来,一是广纳谏言,一是废除新法。尤其对新法,他持全盘否定态度,认为变法派完全在“舍是取非,兴害除利”。

不久,司马光以首辅入朝,吕公著也以次辅被召。这时的蔡确与韩缜是阁臣,章惇是知枢密院事,他们都是变法派。司马光执政以后的第一道札子就是《请更张新法》,他把新法比成毒药,认为必须全部废止。

与此同时,旧党还不遗余力地打击变法派。章惇曾对司马光恢复差役法的主张一一进行批驳,反变法派动员全部台谏力量,对章惇屡加击逐,直至被迫赋闲,贬至岭南。

列为王安石等人亲党的变法派官员,全被贬黜,其中蔡确写《车盖亭诗》,以为皆涉讥讪,贬死于新州。变法派人人怀自危,惶惶不安,吕惠卿在谪籍不敢喝口冷水,唯恐因此得病,而被反对派抓住把柄。

更为离谱的是,司马光决定不再对西宁动武,而采取“和”的方式。

怎么“和”呢?他提出了两个方案。

“以臣愚虑,于今为之,止有二策,一者返其侵疆,二者禁其私市。”

一是归还河湟开边以来从西宁收复的领土,二是禁止私市。

归还侵地,成为司马光的第一考虑的上策,“上策欲因天子继统,旷然赦之,归其侵地,与之更始。”

他提出的具体方案是,“废米脂、义合、浮图、葭芦、吴堡、安疆等寨,令延、庆二州,悉加毁撤,除省地外,元系宁国旧日之境,并以还之。”

在讨论的过程中,文彦博等人甚至要将兰州等地一并送给西宁,保守派的看法是,“谓如窃人之财,既为所执,尤不与之,可乎?”

他们将河湟开边以来收复的中国故地,比喻为偷窃人家的东西,现在西宁来要,自然要还给人家。

对于司马光文彦博等人的弃地行为,有些大臣强烈反对。“自灵武以东,皆中国故地,先帝兴问罪之师而复之,何乃借谕如是!”、“六国诸侯割地以予秦,时犹以为耻,安有以天下之强盛,而弃地以悦外国者哉?”

在大臣的反对下,司马光放弃了舍弃兰州的想法,但仍旧将米脂、浮图、葭芦、安疆四寨还给了西夏。

这其实也不是单纯的惧敌,而是旧党们认为当时大定的战争军费开支太高。但这些军费收入则是来源于王安石变法中的政府收入,比如青苗法等,但是旧党执政,尽废新法,政府收入来源有限,就没有那么高的财政收入来支持军事行动。

而如果西宁首先挑衅发动战争的话,会拖累大定的经济民生,耗费巨大,不如早点归还西宁土地,避免战争。

这种想法……啧啧,一方面自欺欺人,认为归还土地,西宁就不入侵,更主要的就是党争的原因,旧党执政,就要推翻新党的一起作为,不管对错,废除新法,归还土地,显示出旧党执政方针的正确性。

在冯过看来,司马光的光辉形象在道德文章上,卖国倒是不会,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为国家安全计也好,这个割地归土的政策实在是不怎么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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