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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朝看小说 > 我竟是邪神无限 > 第93章 活人,牲畜

第93章 活人,牲畜 (第2/2页)

没想到还没见面那人就死了,看起来这里只有自己一个活人了。

她已经找了借口身体不适,出去之后又不认识路,要是再碰到那个婢女,恐怕不好交代。

余清韵只能暂时决定再在屋子里呆着,等着那个婢女带自己出门。

旁边的雕花窗棂被打开了,余清韵一想到之前有东西想要从窗户处观察她就感觉怵得慌。

还不如直接把窗户关了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只有封密感才能给余清韵带来一丝安全感。

就像被衣服包裹住全身,窗户和们全部被关起来的密闭房屋。

这样的感觉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余清韵走到窗前,本来想伸出手拿下支撑开着窗户门的两个木板。

摆动摇晃的红色头帕底部出现了窗户木框,还有木框之外的青绿色衣襟。

余清韵一个打跳。

那名青绿色的婢女就站在窗户外看着她!

余清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对面窗外的婢女一言不发,就好像对屋里余清韵做的任何事都不会在意。

余清韵意识到婢女站在窗外看着她以后,能感觉得到它那粘稠浓密的怨念视线一直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。

先是头顶,再是脖颈,肩膀,身子,和腿脚。

余清韵瞬间打消了关闭窗户的想法。

她重新走回床边,脱下那双金丝沿边的鞋子,躺在床上,索性闭眼,不去想不去看。

人的恐惧感,除了直面的冲击之外,大部分还是源于自己内心的想象。

余清韵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,稳住自己的情绪,稳住自己濒临失控的崩溃。

她对自己,对自己周围的事物都没有任何的了解,现在的自己就是一张空白的纸。

余清韵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
刚才戴着头帕不出声,的确没有被婢女一个照面就攻击,这也侧面说明了桌上的血渍信息是正确的。

血渍说了行动就要血帕遮头不出声,帮助她的那人也是希望她能行动的,或许在外面行动能找到帮助余清韵的那个人。

余清韵这样想着,刚醒来就又睡不着,只好闭着眼睛,无视窗外婢女的阴冷注视,放空自己的心神。

过了不知道多久,余清韵的房门被敲开。

“小姐,该起来了,您好点了没?”

余清韵睁眼,有些恍惚,张了张嘴把,差一点就要应下门外婢女的话。

刚吐气就意识到先前的信息,赶紧住了嘴。

“小姐?您醒了吗?”门外的东西仍然敲着门。

余清韵起身穿鞋,先是走到了窗户口,发现那名婢女真的没有站在窗口了。

余清韵把支撑窗户打开的两个木板拿下,看到了窗棂纸糊的右下角处已经出现了一个破洞。

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破洞的。

余清韵第一次醒来的时候,窗户纸糊处就有要破洞的痕迹,但是没有破。

或许是婢女进屋时候,窗户外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破了洞,观察着她和婢女。

婢女可能是发现了这一点,才会找着借口直接打开了窗户,然后一直守在窗户口。

她不能出声,空有一个小姐的名头,不能制止婢女很多行动。

余清韵把窗户放下之后,又走到门口处打开了一直敲个不停,快要被婢女打开的屋门。

“小姐,您醒了,”婢女说,“让奴婢给您带路吧。”

余清韵点头。

血红头帕下的那双青绿色的布鞋朝右边走去,余清韵带上屋门,关好之后,跟着那双布鞋移动。

走廊上的地面光滑灰暗,不是木板铺制而成,走廊上没有打灯,周围一片灰暗。

余清韵能看到两侧都是木门,这里是宅邸之中的内庭住屋的长廊。

婢女带着余清韵右转,又是走了一段距离,然后左转,下了台阶,走到了一个个搬砖铺地的花园之中。

余清韵能看到她走的小道两旁那些花木的根枝。

婢女带着她左转右转又走上了台阶,似乎上到了花园亭里,站定,说:“小姐您看,季少爷,季老爷和季夫人都在那儿,他们身后跟着家丁,有十几个人。”

余清韵带着血红头帕,根本看不到婢女上半部分胳膊指示的方向。

她学了聪明,婢女的脚尖对准哪个地方,她就往那个地方看。

看了一会儿,婢女说:“小姐您还要继续看吗?奴婢要去清点一下聘礼。”

听到婢女要走,余清韵求之不得,点了点头。

随后婢女的脚步声离去,下了花园亭。

余清韵在亭子里转悠了一下,确认真的没了其他人,直接一把将血红头帕掀开。

余清韵看到了远处林木相互衬映之下,月光撒射在庭院湖水之中,站在水上长桥和一个青年。

青年一袭长衣幅摆直垂,风姿雅韵,看不清面庞,只能看见其姿态。

青年朝余清韵点了点头,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
余清韵没有看到婢女说的乌泱泱一大票人和那名季少爷,而且哪有新郎新娘纳征是在半夜进行的?她半夜起床,那位婢女也不奇怪,反而为她端来洗漱的水盆。

这栋鬼宅里处处都透露着阴邪诡异。

她看到青年以后,又把自己的血红头帕重新盖上,然后踱步下花园亭。

下来以后,余清韵用手撩开了血红头帕遮住面部的部分,打断中途碰到其他的东西再放下来。

余清韵看了看四周,花园里的道路大小不一,路径很多,她按着记忆里来时的路走回去,走到了一处大宅子前。

这应该就是内院住人的地方。

余清韵走进这个宅子的走廊里,她记得右手边过去再拐个弯就到自己房间了,左手边的走廊还没有查看过。

余清韵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空间感很好,一路走过来的路都不由自主地记在脑海中,像是曾经经历过。

以前的她到底是什么人?在这种场景中会有这样的下意识举动?

余清韵往左边走,又看到了可以出宅子的三步梯。

出了宅子,这里似乎不是花园,而是其他的地方。

余清韵走着,找了方向随便走走,接着就听到左边传来几声惊呼和尖叫。

她看过去,黑色剪影扭曲的树影之上有着几一栋房屋的三角梁。

远处有一个房屋,里面有活人。

余清韵不再迟疑,手直接摘下头帕,双手都拉起血红金丝裙摆,朝着左边的道路跑去。

她跑了没过一会儿,就看到了面前那栋屋子离自己近了。

余清韵停下脚步,打量了片刻。

这栋屋子里已经没有再发出其他的声音,屋内一片漆黑,只有最上面的地方有一个窗户口,窗户口紧闭,看不见里面是否亮着。

余清韵思考了一下,最终还是决定把血红头帕重新戴上。

她绕过房屋侧面,来到正面。

正面是一扇大门,大门门锁之处被一个大锁头给直接锁住了。

余清韵上前用手拿来看了看,锁头挺重的。

锁头碰撞门板发出几个清脆的声音,里面一直没有发出其他多余的声音,就好像真的只是一间装了物品的屋子而已。

余清韵放下了锁头,没有挪动脚步,因为她听到了门板后面几道急促的微弱喘息声。

屋子里面的人靠在门板之后听着余清韵的动静。

他们在警惕自己。

余清韵站在原地不动,没有发出脚步声。

过了一会儿,里面的人以为余清韵不在了。

“呜呜呜呜呜呜。”一个女生小声抽泣,听起来非常地克制。

“别哭了,我们会逃出去的。”温柔的女声说。

“呜呜呜不会的……这里到处都是邪祟,我们怎么出去呜呜呜。”哭泣的女生说。

“你现在哭有什么用?哭又不能解决事情,可能还会把它们招过来。”一个男声声音粗犷。

“我当然知道哭没有用呜呜呜,但是这种事情是我能控制的吗?我已经在很小声的哭了,你还要说我!”哭泣的女生说话抽噎,但是逻辑非常清晰。

“得了,别吵了,我们还是先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能逃出去。”另外一个男生冷静地说。

“我们不是找过了吗?这里根本就没有窗户,唯一能出去的大门已经被那些邪祟锁住了。”温柔女声说。

“这个屋子这么大,这么高,我们即使看过了一遍了也不能保证真的没有窗户,我们还是有希望的。”男声说。

这个男生说的没错,余清韵之前在侧面的确看到了一扇窗户,很高,有十米左右,他们里面要是没有亮光,看不到那扇窗户也情有可原,而且看到之后,发现自己上不去,他们估计会更加绝望。

心跳渐渐加速,余清韵只是以为自己在紧张。

这样想着,余清韵的肩膀突然被拍了拍。

一股阴寒发毛的恐惧感爬上余清韵的大脑皮层。

谁在背后拍她?

余清韵机械性地转身,屋内的其他人也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,没有出声。

余清韵在血红头帕的底下看到了一双紫色的鞋子。

她从没见过这双鞋子,也不知道这个鞋子的主人是谁。

“颐莲,怎么跑到这里来了,也不跟为娘说一声,这里现在还不是你该来的时候。”

面前的女人出声,声音一下抬高一下降低。

余清韵发现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被攻击,松了口气,静默不语,没有其他动作。

“我知道你是想来这里选一下到时候要用的牲畜,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,”面前自称是她娘亲的东西说,“明天,等明天伪娘就带你赖挑,今天不是挑牲畜的好日子。”

余清韵听到了身后门里面那几个人的呼吸声变得更大了些,似乎还有人叹了气。

余清韵点头。

“走吧,别在这里逗留了。”娘亲拉起余清韵的手腕,冰冷无比,余清韵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冻僵了。

那名娘亲拉着她走回了自己房间,说:“既然已经看过你的郎婿,那就好好呆在屋里做做女红,明天才是挑选牲畜的日子。”

余清韵点头,娘亲走了。

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,确认了周围真的没有其他东西之后,掀开了血红头帕,思考着该怎么办。

那个夫人说的牲畜应该就是被锁在屋子里的那些人了。

古时新娘嫁去男方家需要嫁妆,嫁妆不只有金银珠宝,也有鸡鸭牛羊牲畜。

那些活人被她挑中以后会跟着她嫁过去,那没有被挑中的会怎么样?会死。

而且她嫁过去了,她就不会死吗?

她也会死。

余清韵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嫁。

思前想后,还是决定在“明天”之前去到那个屋子里,去问问那些活人的情况。

她现在没了记忆,对这里陌生至极,那些活人可能是被抓进来的,他们知道的会比自己多。

余清韵看了一眼那个破了洞的纸糊窗户,用一个床单塞住那点洞。

余清韵戴好头帕过了一会儿,又重新打开了房门,走了出去。

郑云庭是独生子,自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,学习成绩好,考上了优异大学,这一次的暑假,他和几个朋友约着来秦岭露营。

他们没有贸然地选择去秦岭深处露营,只是在外围的山上露营野炊,打算待个几天就走。

没想到第三天就出事了。

先是罗绮丽半夜出去小解后失踪,不见踪影,他们分散开来,其中一个人下山寻找信号报警,其他四人打着手电筒,满山地呼喊。

喊着喊着,郑云庭喊累了,他站在原地,手电筒发出孤零零的光线,打在丛林之中。

这个时候他发现,剩下四个人全都不见了。

没有呼喊,没有手电筒的光,满山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人。

郑云庭回到了他们露营野炊的地方,所有人的行李,包裹和帐篷都在原地,火堆甚至还在燃烧着,有一个自热火锅还没被打开,“呼呼呼”地冒着热气。

“别恶作剧了,”郑云庭说,“这并不好玩,都出来。”

周围仍然没有其他奇怪的动静。

“我说了,我不喜欢恶作剧,我是认真的。”郑云庭压抑着害怕和怒火吼道。

周围因为他高声的怒吼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“谁?”郑云庭放轻了声音,问出这一句话后没有再发出其他的声音了。

因为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

这一次不是恶作剧。

郑云庭轻手轻脚地蹲下躲在自己帐篷里寻找掩体,害怕自己暴露自己的位置。

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大了,就好像周围全是东西。

这天夜里,秦岭森林里的东西终于对郑云庭露出了真面目。

被掀开的帐篷门帘,躲在里面的郑云庭看到了帐篷外争前恐后探着脑袋想要进来的它们。

之后郑云庭就晕了过去,再次醒来,除了那个下山报警的朋友不在以外,消失的四个人都在身边。

三男两女,他们全都被困在了一个漆黑的房子里,不见天日,每天只有大门被打开,有食物和水被送进来。

一开始所有人都不敢吃这些东西,谁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真的食物还是其他东西。

但是时间一久,要饿死了,谁也顾不上是不是真的食物了,有吃的就不错了。

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久,好久,他们看不见白天,永远只有黑暗,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。

所有人的意志都被消磨了大半,现在没死只不过是苟延残喘,想着能活一天是一天。心里是这么想的,但是嘴上却是另外说的,毕竟大家都知道,群体生活还是要讲求氛围的,一个充满了绝望的群体,不用等外面那群邪祟杀死他们,他们自己就会自杀。

他们还是想活着,他们不想死,至少不想在这样的大好年华里死去。

“呜呜呜呜呜。”黑暗之中,向丹旎又是忍不住的抽泣。

“别哭了,不要浪费力气。”郑云庭仍然在周围摸着墙壁走动,寻找其他出路。

“我哭怎么了,哭是人之常情,是一种发泄,我不哭我早崩溃了。”向丹旎说。

“咯吱”

“你们听,有动静。”罗琦丽耳朵尖。

“咯吱吱呀呀”

众人发现黑暗的屋子里多了一丝光线,月光照耀,自上而下地洒落在他们头上,让他们已经习惯的黑暗的眼睛觉得刺痛不已。

眯着眼睛,流着生理性的泪水,众人全都仰头看去,看到了上面高处的小窗,和窗台上坐着的红衣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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