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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收米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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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像滚轮胎向前推移,那干父女俩忙了半个月,总算把田里稻谷全收完。这里气候适应种两季水稻,刚收割完马上又放水犁地耙田,插秧种上第二季水稻,在农村这段时间最忙叫双抢。

当然了第二季水稻长得不比第一季丰收,能有第一季的一半丰收就很不错了,但第二季水稻的大米比第一季大米要好吃得多,煮出来的饭很软又香。假如不种第二季,收割时注意点稻根不踩烂,放水进去稻根又长出新芽,这种自生自长的如果护理好,也会有些收获,这叫再生稻,当然这种收获会更少,甚至光长却无颗粒收,这种稻谷的大米表面难看但特别的好吃,市场上很少有卖,要买也是很贵。

彩云家不种第二季水稻,只留再生稻。早晨父女俩更早地去山里挑玉米,两人一起掰苞谷,先装彩云的担子,很快就掰够了让彩云先挑回来,以避免彩云被太阳毒晒,那干再自己掰苞谷装自己的担子。彩云九点左右就挑到家了,比那干一般都提前一个多小时。彩云放下担子,马上煮饭炒菜,等那干回来就可以一起吃饭。吃完饭马上晒稻谷,如果天气好,下午晒稻谷就能顺便好好地休息,都是时间在赶人。

这天吃完午饭,中午太阳还是那样大,但却异常的闷热。那干扛着一袋稻谷,从家里出来,放在家门口的独轮车上,独轮车上已放了三袋。那干推着独轮车,走向西北村子边上的晒谷场去。

彩云扛着猪八戒木耙在后面跟着一起来到晒谷场。那干把袋子拿下车解开袋口,把稻谷分散倒在场上。彩云赤裸着双脚,拿着木耙把稻谷向场子四面平散推开来晒,均匀地薄薄一层让太阳晒。一直推驱到场边,场边有条很浅的干涸水沟。

那干见了就说:“别把谷子推到场子边边,太靠近场边,等下再来翻转谷子时,谷子就掉进水沟,一天要翻转几次”。

彩云边推边说:“不会的,我推谷子离场边还有三四十公分。以前这水沟蛮深的,现在怎么这么浅”。

那干捡着空袋子道:“村里的雨水大都从这水沟里排出来,流到河里,带下来的泥土沉淀,又没人来清理,渐渐的就填高起来。旁边这两家什么还不来晒谷子”。

“昨天傍晚一起收谷子时听他们说,他们都已经晒完了,今天不来”。

“不来的好,我回家去把那几袋一起拿来,晒到他们场子去,今天多晒些,以后就不用操心,傍晚装进口袋直接拿到仓库去藏起来”,那干推空独轮车回家,又拿几袋稻谷来晒。

看着晴朗的天气,让人一时半刻也不想呆在太阳下,但对晒稻谷人来说是一种乐趣。然而南方的天气变化无常,可以说变得让你无法想象。

午休过后,下午彩云坐在家门口,手拿着铅笔和素描本,随意勾画着门前的景物。那干在修理着一张木椅,拿着锤子正打一棵钉子。天空突然变暗,从屋后慢慢扩散开来。

彩云停画笔嘟囔道:“这什么鬼天气啊,刚才太阳都还那么大又闷热,现在却突然变得这么暗。光线不对,怎么画啊”。

那干望了望外面说:“你出去看看,是不是快要下雨”。

彩云放下笔和画册,起身走到外面,抬头向四周望望天空说:“体,村后山那边的天空开始变暗了,正向这边蔓延过来,你也出来看看,是不是真的要下雨”。

那干放下手中活,也走出来看看天空,彩云对那干说:“没看电视天气预报,都不知道今天有没有雨”。

“天气预报也不一定准确,管不了那么多,我们还是先做好准备,拿袋子去晒谷场等看情况”。

那干拿着好多袋子,彩云拿着折叠好彩条防雨布,父女俩走到晒谷场边。

静观天空几分钟,感觉不秒。那干眨眨眼睛说:“天空越来越阴暗,已盖过半边天,看来真的要下大雨,我们得赶紧收谷子”。

那干去拿木耙倒过来,用木耙背来推,把稻谷推到场子中间成一小堆。彩云拿着扫把,把推后剩下稀散的稻谷扫干净。父女俩匆匆忙忙,那干刚大致推完,彩云还没扫完一半,天空已经乌云密布,暗如傍晚,大风刮起,卷起灰尘和轻微杂物,飞上半空,眼看马上就要下大雨了。

那干丢下木耙,拿着口袋到刚堆起的稻谷,快速地装稻谷。白天突然变暗,而且暗得越快,说明雨越大越急。那干装满一袋,绑扎好放在独轮车上,又装下一袋,一手掌开袋口,一手如风火轮刨稻谷进袋。才装三四袋,从后山传来电闪雷鸣,划破天空,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下起来。一段时间没下雨了,谁知一下就下这么大的雨,一堆稻谷怎么收也来不及。

父女俩拿着彩条布,急忙打开,把已经装进口袋的稻谷遮盖起来,以及遮盖了部分还没装进口袋散乱的稻谷堆。雨越下越大,倾盆大雨,没装进及还没打扫干净的稻谷,全被雨淋。谷场边的水沟,因水太大又急,一时排不出去,就从水沟里蔓延上来,冲上晒谷场,把场上的稻谷,和一些杂物黄泥一起冲走。

彩条布有些小,父女俩被雨淋湿透,大雨中,父女俩在没盖到位置继续装稻谷。女儿支撑着口袋,父亲拿着铁铲合,快速地铲着稻谷进口袋,天空中不停地传来电闪雷鸣,大雨下个不停。那干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谷子,端上铁铲合,水就哗啦地往下滴,把谷子倒进口袋装满。那干捆绑袋口,把袋子移到一边盖住。

彩云也没时间理下贴在脸上的湿头发,手拿口袋横着,袋口插进谷堆一点,一手撑开口袋,另一手把谷子快速刨进口袋,刨进一些后就把口袋提上来,两手把袋口掌开,那干正赶来又急用铁铲合,把稻谷铲进口袋。

按常理,既然稻谷已被雨淋了,急着收进口袋也没用,不如让雨淋个够。但是晒谷场整体有点向一个方向斜着,雨水已从水沟边蔓延上来,像洪水慢慢把还没打扫及装进口袋的稻谷冲走。人漫一点,雨水就把很多稻谷冲走,只能急抢着装进口袋。

好不容易才把稻谷堆收完,父女俩也累坏了,疲惫地坐在米袋上,看着谷场上还没扫清的一些稻谷,或漂流在水中的谷子。那干很心痛,这可是一年来大部分的劳动成果,关系着来年的生活来源。彩云愁眉呆木着,雨水从脸上顺流而下,夹杂着眼泪,流到嘴边,咸咸的滋味。

雨还在下,只是雨小了些,一连好几天,天气都比较好,唯独今天多晒稻谷,就下这么大的暴雨,老天爷好像在捉弄人,让生活变得更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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