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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朝看小说 > 心眼 > 第103章 番外(一)《美满》

第103章 番外(一)《美满》 (第2/2页)

乔苑林爬上梁承的后背,腼腆道:“那是受不了才闹的。”

梁承背起他,到五十二楼,一进家门乔治小窝里飞扑出来,尾巴要摇断了。

进入浴室,乔苑林住院期间留下的习惯没改,在淋浴间放着小板凳。他脱掉脏衣服,坐下来,膝盖擦破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
因为没多少肉,所以特别疼,梁承一边消毒包扎一边听乔苑林嗷嗷叫唤,搞得有点怀疑自身的专业水准。

乔治门缝钻进来,上周末刚做美容,蓬松的一团蹲在地砖上,歪盯着他们。

乔苑林肚子咕噜响,拿梁承的手机点外卖,顺『操』心道:“摩托车严重吗,送去修理几天啊?”

“没你严重。”梁承反问,“你休几天?”

乔苑林身残志坚地回答:“不行,那孩子家长要送锦旗呢,明天必须去电视台等着。”

梁承哼笑,他书房柜子里搁着一沓锦旗,么妙手回春,么悬壶济,乔苑林发现后一直嫉妒,这下概能心理平衡了。

处理完伤口,梁承拧湿『毛』巾乔苑林擦洗,又按在浴缸边洗,洗干净穿睡裤不方,拿浴袍裹了,抱到客厅沙发上。

恰好外卖送来,包装袋是海鲜汇独有的,小票上两菜两饭,袋子里多赠了一份周招牌菜,还有润肺的豆『奶』和鸡汤。

备注字硕:梁承和他的老公。

梁承撕下小票,一翻,背面是应小琼潦草歪扭的笔迹:认识号码,不用注明,老子替你们脸红。

吃完饭,梁承下楼遛狗。乔苑林回卧室躺下,鼓捣摔坏的手机,最终无力回天,好在他有随时将资料备份保存的习惯。

他不需要平躺如尸了,喜欢侧着,秋冬季节蜷在梁承的怀里取暖,春夏也不嫌热,不了踢被子。

有时候压得梁承手麻,被推,他滚到一边心中默默计时,三两分钟后滚回去。

梁承经常看他胸口的疤,或轻或重地描摹,令他痒,美其名曰医生复诊。他打滚儿求饶,多半讨来一顿更凶的欺负。

乔苑林浑身放松地伏在枕上,垂下眼皮,疲惫席卷了他。

他睡着了,陷入一场梦里,梦见天高云淡,远处有海鸥惊掠的振翅声。

他在岭海岛,破旧仓库外停着金杯面包车,肉搏的打斗声传来,他绕到窗外偷窥,见坏蛋拿着水果刀刺向梁承。

“住手!”

乔苑林跳窗而入,飞奔去甩下包,狠狠抡在坏蛋的后脑勺上。他去触碰梁承的肋下,没有流血的伤口。

他救了梁承,回去的轮渡上,梁承他买了一包原味小鱼干。

乔苑林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周一傍晚放学,他磨蹭,学校出来时没么人了。校门口的保卫室外,梁承揣着口袋立在那儿。

左顾右盼只有自己,乔苑林问:“你在等吗?”

梁承说:“你救了,要报答你。”

乔苑林的校服领带缠在手腕上,在风里轻晃,他痞气地笑道:“用不着,不是为了得到报答才救你。”

“可你是的救命恩人。”梁承挺执着的,“以后会对你好的。”

乔苑林猜不出是怎么个“好”法,问:“那你想怎么报答?”

梁承掏出手机,屏幕上显示一个二维码,说:“加,有任何要求你可以随时找。”

乔苑林半信半疑地加了梁承的微信,晚上回家写业、听广播,直到睡前玩手机看到超人像,他还有点蒙。

不会是骗子吧,几天会不会找他借钱?

难道任何要求……真的可以?

乔苑林投石问路,编辑了一句试探深浅:每天凌晨对说晚安,行吗?

钟表报时,梁承回复:乔苑林,晚安。

之后的每一个深夜,乔苑林会收到梁承的“晚安”,在父母忙碌的时候,他独自一人没那么孤单了。

人总是贪心,他向梁承提出第二个要求,陪他参加月底的社会服务活动。

周末,他骑摩托车载着梁承,到联系好的全托幼儿园。他谈钢琴,梁承唱歌,居然唱《滚滚红尘》,小朋友们根就不想听。

他的要求越来越多,一起打篮球,生,教生物题,加急送准考证。梁承一一照办,只不偶尔糊弄人,他要提拉米苏,结果他牛肉锅盔。

也挺香的,他真容易满足。

乔苑林每天要点超人像,甚至不到凌晨,会迫不及待地先发送一句“你快说呀,在等了”。

后来有一天,梁承要离平海了,去北京念书。

乔苑林会到“晴天霹雳”的滋味,他烦躁、忐忑、惊慌,青春期嗖地快进到更年期,不高兴得快死了。

他像赌气:“毕业会去英国留学,比你远多了。”

梁承想了想:“虽然有时差,但可以晚点睡。”

乔苑林火速泄了气:“国际局势说变就变,其实也不一定去英国。”

“嗯。”梁承很想笑,估计在忍,“你还是个小屁孩儿,到异国他乡会受欺负。”

乔苑林嘟囔:“么小屁孩儿,难听。”

分别的那一天,乔苑林将梁承送到月台上,手里攥着一条浅蓝『色』平安结,他编的,飘扬的流苏像他纷杂的思绪。

他递梁承,说:“祝你一路平安,遇见危险可没办法救你了。”

梁承珍重接:“到了北京你寄特产。”

乔苑林暗示:“人家说烤鸭要现吃。”

“那你去找。”梁承看着他,“等你。”

“你还没走呢。”乔苑林被来往的乘客撞了肩膀,退后一步,没向前,“你上车吧,不要耽误了。”

梁承及时抓住他,将他抱紧,他有些僵硬,更多的是这一刻不得不承认的依恋。

乔苑林问:“超人,们会见吗?”

梁承换了个不难听的词,许诺他:“见的时候,做一个人的小朋友。”

列车鸣笛启程,穿烈在天际洒下的阳光,乔苑林望着车窗奔跑,待梁承消失不见,他喘/息着停下,双手无力地垂落在两侧。

指节蹭到裤兜,似乎里面有么东。

他伸进去,『摸』出拥抱时梁承塞的一张纸条。

客厅门锁转动,梁承遛狗回来,换鞋时弯下腰敲了一下乔治的,说:“跟你哥一样磨蹭。”

倏地,卧室传出一声呻/『吟』,像惊了梦。

梁承走进去,壁灯亮着,乔苑林在温暖的灯光里蹙着眉,委屈得简直要哭,不知道梦见了么。

他掀被上床,探手『摸』乔苑林的小腿,担心是抽筋胀痛,一路抚『摸』至脊背,『揉』了一会儿让对方安定下来。

乔苑林鼻翼翕动,轻喘着,『迷』茫地睁眼。

梁承低声问:“怎么了?”

乔苑林的神魂尚在梦里,呢喃道:“你真不是个人。”

梁承笑了一声:“哪招惹你了?”

乔苑林倒抽气,枉他追着高铁跑,到来那张纸条手中飘落铁轨,上面是梁承遒劲而利落的笔迹——

乔苑林,你一定要把生物学好。

……学个屁学!

怕碰到膝盖的伤口,梁承躺下背后抱着乔苑林,半晌去,看见对方眼尾还张着,说:“睡觉。”

乔苑林努力撑着眼皮,凌晨了,钟表报时,他『迷』『迷』糊糊地要求:“你今晚还没对说……”

说么,梁承琢磨须臾,低吻那截光滑的后颈,误打误撞地蒙,也是在哄。

“乔苑林,晚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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