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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真-皇后的逆袭5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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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当下有皇长子一个子, 此时这根独苗又被文希柳牢牢把控,太后的选择,也不敢冒险——她知道文希柳说到做到, 若是『逼』急了, 她真敢带着皇长子一道共赴黄泉!

太后赌不起,那就能妥协,到底照着文希柳带来的那份文书抄录一份,加盖金印之后扔到她面前去。

文希柳也不介意她的轻慢, 收起来之后便告辞离去,走前丢下一句:“太后娘娘可以着手准备,想法子请宗室长辈和诸位臣入宫了。”

太后脸『色』阴晴不定, 仿佛暂时拿不定主意似的。

淑妃嘴唇抿得死紧,过了几瞬,又小心翼翼道:“姑母, 要不要差个跟着她, 若得了机会,便一举将她除掉?”

太后看着这个大难临头、却仍旧难掩天真的侄女,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你当文氏傻吗?她能先于你我二发觉皇帝的异样, 又敢冒着被杀的风险来寿康宫我,以皇长子为饵引咱们上钩, 你觉得她会不防范咱们夺了皇长子过去, 便跟她撕破脸?”

她语气凝:“真把她『逼』到了绝境上,她一定做得出玉石俱焚的情,皇帝唯有皇长子这一点骨肉,若他出了,不说承恩公府,便是你我二, 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!”

淑妃骇得变了脸『色』,讷讷道:“哪就有这般严了呢。”

太后恨铁不成钢道:“如果皇长子出了,皇室大宗绝嗣,必然得过继藩王之子,届时新帝是认得哀家这个祖母,是认得你这个庶母?若换成你,会不会第一个打着大行皇帝的旗号铲除承恩公府?”

她恨声道:“文希柳不怕死,她本也是一个小小庶女罢了,她什么都没有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可是咱们那么大一家子,你敢去赌吗?!”

淑妃被训得面红耳赤,满脸惭『色』,低着头不说了。

太后她如此,倒也不曾再说什么,就跟忽然间泄了气似的,摆摆手,颓然坐到了椅子上。

“这件情实是太过突然,哀家,哀家要好好想想。”

亲子没了,顶替他的是冒牌货,这个冒牌货是皇后乃至于国丈府上安『插』的,又借着天子的权柄要处置承恩公府……

淑妃小心觑着她的神『色』,没敢再去做声,放轻脚步到太后背后去,伸手为她『揉』肩。

……

文希柳离开了半个时辰,便带着皇长子匆匆赶赴到寿康宫:“妾身及皇长子『性』命,乃至于国朝的万里江山,都太后一念之间了!”

皇长子已经满周岁了,父亲英俊,母亲是绝『色』佳,饶是年岁尚小,也仍旧能看出来日成年后丰神俊朗的影子来。

从前文希柳是得天子宠爱的贵妃,中宫失宠,皇后都要逊『色』他的母一『射』之地,说他又是皇帝的长子,真正是万千宠爱一身。

是近来发的情太多太多了,一向疼爱他的父皇忽然间冷了脸,紧接着废黜了母妃的名位,他年纪尚幼,心智并不足以意识到这究竟意味着什么,但是他能感觉到『乳』母和保母们的心不焉,以及侍从们的惶恐与笼罩玉英殿上空的阴云……

他是小,并不是傻。

太后从前也是真心疼爱皇长子的——唯一的孙呢。

此时再,看他小脸上『奶』膘都消下去几分,眉眼间依稀有着皇帝的影子,一时悲恸交加,潸然泪下,搂住他小小的身子哽咽出声:“我可怜的啊,怎么就舍下了我们孤寡母——”

她这么一哭,淑妃跟文希柳也跟着掉了眼泪,年幼的皇长子被几的情绪带动着,懵懵懂懂的也跟着啼哭起来。

太后先前跟皇帝大吵的时候,是真的烦他,但是再怎么烦也不会想着叫他去死,那是她荣耀与权力的来源,也是她十月怀胎下的嫡亲骨肉。

再知道跟自己争执的不过是个冒牌货,真正的子早不知埋骨何方,数日前的那一面已经是永诀,又怎能不痛?

老年丧子,白发送黑发,没有体会过这等滋味的,又如何能了解她的伤心!

一群哭了许久,方才勉强停住,而被太后拥怀里的皇长子,早已经耐不住疲惫睡了下去。

这时候文希柳没再阻拦,直接示意『乳』母将皇长子抱到内殿去歇息,等太后遣散了无关等之后,她开门山道:“妾身先前所说的,太后娘娘作何准备?”

太后早已经有过思忖:“宗室倒简单,哀家若是称病,传将出去之后,宗室必得来探望,至于朝中臣,怕就难了……”

内宫不得干政,这是历代□□的铁律,本朝也不例,太后作为天子的母,已经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,往朝堂上伸手,岂不惹忌讳?

说此时正值承恩公府犯了,天子将太后母家下狱问罪,便不好请过来了。

文希柳对此并不觉得意,当下莞尔道:“妾身倒是有个法子,却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
太后微微蹙着眉头,没有急着发。

淑妃却看不惯她这副一切尽掌握的模样,忍不住出声呛她:“当讲便讲,不当讲便咽回去,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了,你拿乔作态是装给谁看?!”

太后唇角翘起一线,显然淑妃这十分合她心意:“你这孩子,净说些大实!”

文希柳装『逼』不成反被怼,眼底不由闪过一抹阴翳,倒不继续卖关子了:“皇后自以为得计,却不知她早已经犯下了天大的疏漏,早先她将陛下身边的那位内侍监打发出去,却不曾斩草除根,下此正我手上。他侍奉陛下多年,诸位臣自然识得,由他去串联各家,也能取信于。”

太后神情中浮出一抹嘲弄:“贤贵妃准备的可真是充分,明面上是请哀家来拿主意,实际上早就把路给铺好了。”

文希柳是笑,却不搭腔。

“也罢,就按你说的来办吧。”太后也知下并非内讧的时候,讽刺了她一句,便传了心腹来,下令约束好寿康宫内的内侍和宫,全宫松内紧,小心戒备,紧接着便对称病。

太后完全不着装病——她是真的有病。

早先被皇帝那么一气,身体便不甚安泰,再得知皇帝对自己娘家下手,直接来了个满门抄斩,是直接吐了血,这时候叫太医来诊了脉,妥妥是个命不久矣的样子。

太医没把消息禀报上去,便有宣室殿的内侍持了白绫来送淑妃上路,太后直接下令把撵出去,是那句——要杀淑妃,叫皇帝自己来!

皇帝当然不可能纡尊降贵去杀一个后妃,其余也不敢顶着太后的压力强行把淑妃弄死,家娘俩后说不定很快就和好了,下手的却得被踢出去顶雷,这伙谁愿意干啊!

于是此便暂时拖了下去。

同样,奉命往玉英殿去的内侍也没找到文希柳,连带着皇长子也给弄丢了。

管是丢了一位废妃,是丢了皇长子,这都是石破天惊的大,传旨的内侍不敢隐瞒,马上报到庄静郡主那去了。

庄静郡主吩咐他:“不必急着往陛下面前回禀,先往寿康宫去问一声,看他们母子二是否正太后娘娘处。”

内侍奉命而去,很快就来回:“正如郡主娘娘所说的那般。”

庄静郡主嗤笑一声,打发了他下去,自去告知皇帝此。

皇帝正椒房殿里哄孩子,听罢当即勃然大怒:“太后这是什么意思?朕已经决议处死承恩公府满门,她寻死觅活,朕要赐死叶宝瑛,她仍旧拦着不肯,行吧,便留她『性』命,算是朕对太后尽孝,可她连文希柳都要庇护——这是诚心跟朕过不去吗?!这老东西是不是昏了头!”

庄静郡主心说看起来他们娘俩的感情是真破裂了,听听皇帝说的吧,一口一个“老东西”,半点热乎气都没有!

但嘴上仍旧劝她:“太后娘娘大抵不是顾惜文氏,是心疼皇长子,不愿叫孙幼年失母罢了,她老家上了年纪,近来屡屡传召太医,陛下即便深恨文氏,也不妨耐着『性』子等上一等,好歹叫太后娘娘走得不安。”

皇帝叹口气,神情动容:“太后从前那么为难娘,文氏对皇后也是屡有不敬,您却如此为她们着想,实是宅心仁厚!”

庄静郡主反手回了他一个马屁:“陛下愿太后娘娘而收回成命,暂留二庶『性』命,不也是一代仁君?”

“是啊是啊,”皇帝唏嘘不已:“我们时常为太过善良,而跟那些毒『妇』格格不入……”

……

内侍监得了文希柳的吩咐,头一个就找到了徐太傅门上。

要说朝中哪位大臣是耿介,不可能被杜皇后收买,必然便是他了。

打从傍晚时候开始,内侍监便徐府门等候,直到月上柳梢头,卷王才下班回家,他一溜烟的跑过去:“太傅,我有要相求!”

护卫们迅速围了上去,却被徐太傅出声制止:“且慢!”

他觉得来声音有些熟悉:“把带过来。”

护卫们便将内侍监双手按住,带上前去。

徐太傅接过仆从手里边的灯笼往前一送,看清楚来面孔后,心头便是一沉,继而摆摆手示意护卫将松开:“凭石兄也是,有什么情不能打发递个拜帖过来,非得大晚上来寻我,护卫们了,那能不误会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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