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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第36章我们的神明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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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技感的建筑林立, 飞船来来往往。

北原跟死亡之主的战斗迎来了短暂的停息。

不断在时间轴上跃迁,满打满算他竟已经横跨了一个星球的上千。这些力量的消耗虽不至于让北原精疲力尽,但也需要一定时间恢复。

而死亡之主——这团空有强大力量的黑雾凝结体, 显没有与之相匹的智商。

它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始终无法与海洋合为一体, 如今仿佛陷入了微妙的贤者时间, 一动不动地漂浮在天上。似乎在用自己空空如也的脑袋, 企图思考出一个答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。

他们悬停在半空。

此时夜幕低垂, 星空方的海面上搭建着无数的海上列车轨道,大大小小的岛屿上闪烁着飞行器耀眼的灯光, 似乎这颗水『色』的星球今夜正热闹的时候。

星际时毕竟不同于之前落后的古文明, 为了不引起恐慌,北原用一层结界将他们的存在遮挡起来。

地上的人无法发现天空上真正的情景——纯白耀眼的天使也好, 扭曲庞巨的黑影也好……

正当北原坐在一片云上, 思索着亡灵族的封印否已经准备好时,却忽听见了海面上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鸣笛声。

“路路达!快点!列车就要出发了, 你挑好了没有!?”桑河在拥挤的人群中窜出脑袋, 周围跟他一样叫喊同伴的人不在数。

“来了来了!”路路达小心翼翼地护着一盏明灯,凭借瘦削的身躯从人群的缝隙里一路淌过去。

“挑个灯怎么能这么久。”
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有道心诚则灵!我这盏灯, 绝对最诚的!”

桑河嘴角一抽,懒得跟这个为了一盏灯从东铺挑西摊、白天逛晚上的人计较。

两人在车门关闭的最后一秒将将登上,随意找了个最近的车座座。

路路达透过车窗看了眼外面一辆辆排成长龙的列车队伍, 以及多等着上车的人『潮』人海,不吸了口气。

这海王星的祈节免费安排了观光浏览的海上列车, 如今看这架势,怕不整个星球的人都聚这望不见尽头的列车轨道上了。

云天之上的北原抖了抖翅膀,泛着银光的羽翼在风中舒展来。他一边恢复自己的力量, 一边不经意瞥过方车来车往的盛况。

“……在举行什么大型活动吗。”他单手撑着脑袋,漫不经心地想。

那边路路达跟桑河的列车已经始缓缓动,绕着整片广阔的海域巡行起来。

——直一声烟火爆的声音响起。

正拖着桑河拍照的路路达一顿,随即镜头上移,瞬间捕捉了天空上一刹绽的千亿花火。

千千万万的烟火从海域的四面八方升起,在天上绽绚丽的颜『色』,仿若陨落的星辰拖曳着最后的辉煌,轰轰烈烈自空坠落,将无数人抬头仰望的目光点亮。

不知道谁突喊了一句,“祭典!祈节的祭典始了!”

瞬间,那些原本注意力不在观光上的游客也被吸引,一子,列车的窗口上贴上无数乌压压的人脸,攒动着向外看去。

只见,这片海域上,突升起了一个个巨大的表演舞台。

那些舞台从一座座海上岛屿上出现,升达数米的空中,上面依稀可见来往的人影,衣袂飘飘的绮丽颜『色』。

似乎知道游客们会为无法靠近的、遥远的距离而看不清,海王星特意准备了将表演放大数倍的息投影——

息的影像凌空构建展,在距离路路达最近的一座岛屿上,放大的息投影中赫出现了一个穿着古旧祭司服的表演者。

舞台的布景暴雨,在人工营造的狂风大雨中,那祭司在其余祭师的拱卫,登上一个泥土堆砌而成的台,手持贝壳制作的摇铃。

这些人口中呼喊着古老的语言。即便观众们无法听懂,但那庄严的语气,奇异的韵律,肃穆的面容……足以让他们猜那类似于祷告之类的祝词。

“这在祭祀那位自古流传的传说中的明?”路路达想之前从老海龟那里听的故事,嘶了口气,“这衣服和打扮会不会太……旧了点?”

“为他们重现的原本就这颗星球最早时期的,太古的祭祀仪式。”桑河掏出终端,亮出搜索结果,“海上列车会在每一座拥有舞台的岛屿上短暂停靠,每一座岛屿的演出都象征一个时,你往后看就知道了。”

于,果,在那群古老祭祀呈上举起双手,于暴雨中迎风而躬身,向台奉上丰盛肥美的食物时,停留的列车一声长鸣,缓缓驶向了一个岛屿。

桑河望向那个逐渐远去雨夜,结合搜索的信息缓缓道:“在最初的传说里,明的降临总伴随着滂沱大雨,以那时候虔诚的信徒们认为,雨天距离明最近的时候。直有关火的祭祀始盛行前,他们都对此深信不疑。”

路路达:“火的祭祀?”

这时,列车已经飞快地接近了一座岛屿,于众人见了一个时祭祀的来。

紧迫跌宕的乐声远及近,他们听见了如雷的钟鼓之声。

新的岛屿上,表演的舞者燃起篝火,在迸溅的火光间起舞。他画着雌雄莫辨的妆容,绷紧每一根指尖,踮起脚尖在盛放的焰光中飞旋。

红『色』的衣裙在他飞跃而起时,绽放出层叠的褶皱,像腾起的火海,卷起炽热的火浪。

数十面巨大的鼓陈列,他手持鼓槌敲响,在每一次回旋间击捶数面大鼓。其势如虹,如万马,如千军,如天动雷霆,轰轰烈烈驰骋而过。

等他莹白的双臂从衣袖中甩出,长长的发丝后『露』出一双标志『性』的耳鳍时,人们才惊觉:“这竟一只鲛人!”

事实上,即便在完成以后,也只有百分之一的鲛人会为一些迫不得已的情况,偶尔化出双腿——为行走在陆地会让他们像搁浅的鱼,每分每秒都很痛苦。

刀尖上起舞莫过于此。

有人望着巨大投影中,那面容平静的鲛人,却仿佛以身之地替对方一阵龇牙咧嘴的疼起来。

但多的人,则被鲛人的祭祀舞吸引——那并非柔美的舞蹈,而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,如同要与他周围的火焰一同燃尽的震撼决绝。

他们几乎以为对方一秒就会在轰轰烈烈的鼓声里,投那滚烫猩红的熔炉,化作其中最猩烈的一簇火。

在舞曲铿锵落最后一个音节时,有人的心脏一震,猛地提起。

见那舞者骤抬头,他献祭般仰起修长白皙的脖颈,一双幽蓝深邃的虹膜如同透过虚空,望向了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——

……那一定他心中明居住的圣堂。他否已经透过时光的重重阻隔,见了那位遥立在时间尽头、触不可及的明?

众人的心脏还停留在乐曲最后落的铿锵余韵里,怦怦直跳,久久不能平复。

而列车已经再度启程。

桑河深呼出一口气,『摸』了『摸』胸口,才对仍旧拉长脖子回望的路路达道:“火的祭祀,城邦时的古人能找的最强烈的光源,他们以为火与响的鼓声能够形成最强烈的刺激,吸引明的目光。”

在那之后,多方式方法各异的祭祀仪式,迎面而来——

舞蹈,乐器,颂词,供品,仪礼……那些人泼洒酒水,唱响动听的鲛人之歌,让鲸鱼绕着大海巡行,从最接近天空的海崖游过,又潜入最深的海域找最亮的珍珠。

他们建立起庙楼宇,绘制坛,铸造像,又在每一个暴风雨的夜晚,扣响每一扇殿紧闭的大门——从千前,千后,从过去现在,像在行一次漫长而永恒的朝圣。

终于,息投影中的情景越来越接近他们现今的认知,路路达意识这最后一个舞台表的就“现在”。

“这又什么祭祀?”

桑河的目光缓缓移航路的最末端,那座光辉璀璨的楼阁上,“……那光的祭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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