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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拒绝告白(2更)醉酒。 (第2/2页)

薄溪云微微有些失落:“是不是又挺晚才能忙完?”

今天是冬令营年前结课的日子,所以他中午放学就了。本以为年关已近,学可以轻松一些,没想到对还是这忙碌。

“嗯,会比较晚。”

易钟深低应了一声,忽然道。

“今晚你去睡吧。”

薄溪云微微一愣。

顾笙也惊讶:“怎不让溪云在这了?你能睡好了吗?”

易钟深没有说话。

他能感觉得到。

界限已经近了。

易钟深早就给自己标好了尺度,有些雷池,不可以逾越半步。

事实上,他其实已经一步步地得了许。

从圈抱,牵手,再到从未奢想过的同床。

而他也一步一步,越发冒险,岌岌可危。

这些天的同眠,易钟深已经起得一日比一日更早了。

他不能再奢望雷池为自己后撤。

他不想走到真无法挽的那一刻。

“早就没事了。”

易钟深神『色』如常,平静道。

薄溪云还有些犹豫。

不过之前复检时,的确已经没什问题,这些天,薄溪云也是因为担心学休息时间太少,睡不好,才会继续留在这。

见学坚持,他也没再说什,只道:“好。”

*

因为下午不再上课,薄溪云便去了图书馆的自习室。

等他时,已经是晚上了。

到房间,薄溪云才发现,自己白天只把干洗好的衣服从学那边抱了,忘了将枕头和睡衣一起拿。

没有这些,他今晚在自己房也不好睡。

薄溪云考虑了一下。

这时间,学还没有。

易钟深之前给过他备用的房卡,不过薄溪云并没有直接去拿。

一是他并不着急,等学再去也不迟,还可以顺便看看对的状态。

再者,房间的人不在,薄溪云也不想擅自进去。

他还是决定等一等。

这一等,就等到了深夜。

直到薄溪云做完了三套练习题,才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双『色』迈巴赫开到了楼下。

薄溪云又坐了两分钟,掐着点等到电梯上,才开门准备去找学。

不过他没想到,自己一开门,的确看到了刚走下电梯的修身影。

只是此刻,对给他的感觉与平时不太相同。

薄溪云迟疑了一下:“……学?”

走廊另一端的人抬眼看了过。

寒夜已深,室外又起了风。

呼啸的冷风像是无孔不入,从窗缝和天台门的边隙渗透进,那刺骨的凛冽寒气,似乎仍不及男此刻神『色』中的冷。

薄溪云隐约察觉。

学现在看起似乎……凶?

易钟深面无表情,对薄溪云的话,也没有像平时那般低应。他举步便走了过,直接走到了薄溪云面前。

高出薄溪云大半头的男垂眸看下,无形中更透显出了一种近乎威慑的压力感。

薄溪云这时才发现,易钟深身上不仅有平日一贯的薄冷气息,他的衣袖上还沾染了一点酒酿的味道。

薄溪云外:“学喝酒了?”

跟在易钟深几步之外的保镖道:“小易先喝了不少。”

所以,是喝醉了吗?

薄溪云又去看易钟深,对的脸『色』并没有什异样,更没有常人醉酒时的酡红失态,只是那一双冷冰冰的眼眸,一瞬不眨地盯看着他。

喝过凉酒之后,男的肤『色』反而显得更冷了,眉梢眼廓也被衬得愈发的凶。

不过薄溪云并没有被这冷凶吓到,他端详完对的脸『色』,还又去看了看别的地。

这一看,薄溪云就发现了对手腕上的异样。

男的腕骨线条是锋利,手背上凸起分明的筋络,一直延伸到了腕间。

只是此刻,那精悍有力的手腕被一片浮起的红痕破坏了原本的完美。

薄溪云心不由咯噔一下。

又应激了吗?

他定了定心神再去细看,就发现那痕迹和之前易钟深应激时的症状似乎并不太一样。

薄溪云皱了皱眉,问保镖。

“学对酒精过敏吗?”

保镖摇头。

薄溪云指了指易钟深的手腕,保镖看见,也迟疑了一下。

“之前没发过过敏的事。前几天小易先去上一酒会的时候,喝完也没有异样。”

薄溪云细看了一下,发现那痕迹并未肿起,也没有被抓挠过的样子,似乎并算不严重。

他高高悬起的心这时才勉强放下了一些,刚想再和保镖问几句,之前伸出的手忽然被人抓住了。

薄溪云一愣,他还没反应过,就被身前一言不发的冷峻男握住手腕,直接拉了房间。

“砰”的一声,房门重重关上,几保镖全被关在了外面。

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。

薄溪云想开口,手臂被更近地拉了过去。

易钟深单手扣住他的腕骨,举到自己眼前,面无表情地垂眼看了看。

看完,他还反掌翻到背面,用同样审视的目光扫了一遍。

薄溪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。

易钟深是在看他的手腕有没有被捏红。

虽然薄溪云是被人捏着手腕拉进的,易钟深用的力度并不算重,至少薄溪云一点没感觉到疼。

只是少年的皮肤实在有些嫩薄,饶是如此,薄溪云纤细的腕间仍然浮现出了一圈浅淡的指痕。

看着那些红痕,易钟深更沉默了。

他眼帘低垂,将早已放松的掌间力度变得更轻了些,随即,还用微糙的指腹,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白皙皮肤上泛起的薄红。

薄溪云是真的没觉到痛,反而被磨得有些痒,不由失笑。

“没事的。”

他颇觉得有些奇妙,刚才见到冷脸的学时,还以为对醉酒后会凶。

没想到即使现在,学还记得不想伤到自己。

薄溪云一笑,易钟深就转而盯着他的脸,看了好一会儿。

之后,男才收了视线,重新去看自己掌间的手腕。

借着对沉默的机会,薄溪云索『性』也伸手过去,把学的手腕好好查看了一下。

红痕的确不严重,似乎并没有大碍,即使在红痕被碰触到时,易钟深也什反应。

或许就是酒后『毛』细血管舒张,让这片的皮肤显得红了些。

薄溪云思忖。

等学休息好了再看看吧。

“学早点休息吧。”

薄溪云劝了一句,又往床边看了看。

他还记着自己过的目的。

“我把枕头拿走,就也去睡了。”

圈扣在少年手腕上的力度并不重,似乎因为刚刚被捏出的薄红,薄溪云在抽手时,对的手指明显收紧了一下,没有再强行捉握住他。

只是薄溪云转身去拿枕头,并没有看见,掌间空掉时,易钟深的眉心一瞬便拧紧了。

薄溪云走到床边,才刚拿起枕头,手忽然一空。

头才发现,枕头已经被易钟深拿走了。

醉后的男似乎比平时还敏捷,又或者是被放开了平日的限制。

至少薄溪云刚刚就根本没有听见对的脚步声。

他有些不解:“怎了?”

易钟深没有说话,直接收走了他的枕头,转身走到了门边。
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

门被反锁了。

薄溪云微愣。

他想了想,试探着问:“你不想让我走吗?想让我在这儿睡?”

易钟深还沉默着,态度明显。

“那我就在这儿睡好了。”

薄溪云倒没觉得有什。

本身今天去睡的事,就是易钟深提起的。薄溪云睡在哪都不介。

至于现在男的态度,薄溪云估计是对酒后还是有些不舒服,才想自己留下。

那他在这儿睡一晚也无妨,好能照料一下对。

薄溪云说得坦然,易钟深似乎没有轻易听信。

男微微眯起眼睛,略带审视地看着他。

薄溪云举起一只手,保证似的说。

“我今晚就睡在这床上。”

他有些想笑,还是忍住了,表情是经严肃。

易钟深又看了他一会儿,确认人似乎真的不想走之后,才一言不发地把枕头放了床上,转身去了浴室。

事实上,即使是喝醉了的学,他也依旧是那有轻度洁癖的人。

等易钟深从浴室出,薄溪云就发现他身上已经没有残存的酒味了,只有淡的一点皂香,和他本人的霜雪似的冷淡气息。

时间已经不早,薄溪云便直接监督人上了床,一并躺了下。

床灯在易钟深的那一侧,关灯前,男还过头,看了一眼身侧的薄溪云。

薄溪云已经乖地躺好了,还朝人弯起眼睛笑了笑。

“晚安。”

易钟深又单手撑床,俯下身过,盯着少年纤瘦的脸,是认真地看了一遍。

感觉简直像是……

在确认是不是本人。

虽然易钟深的表情依旧冷淡,落在旁人眼,可能还会觉得颇为凶戾。薄溪云看着他,莫名觉得有一些……

可爱。

醉酒后的学,虽然话少,外地行事直接,好读懂。

薄溪云忍下了笑,看着对终于检查完毕,才伸手去关了灯。

室内瞬间陷入一片安然的黑暗中。

薄溪云原本已经打算闭眼睡了,他心还在惦记着易钟深手腕上的红痕。

虽然看着不严重,那好是易钟深之前应激过的一侧手臂。

“学。”

薄溪云轻轻叫了他一声,问。

“你的手还会疼吗?”

知道易钟深酒后话少,薄溪云还动伸手,轻轻探了过去,想『摸』一『摸』对的手臂,看看肌肉放松情况,顺便也试试对有没有发热。

不过他的手才刚伸过去,就忽然被一只大出一圈的温热手掌直接包握住了,动弹不得。

是不是学的手臂没事,只想休息,所以抗拒他的碰触?

薄溪云想着,便想将自己的手收,不再打扰对。

结果易钟深牢牢捉握了他的手指,一直没有放开。

薄溪云争不过他,也不想再打扰对,便顺着人的动作,就这先睡下了。

之前同眠时,薄溪云也有过用手帮人按摩,没按完就睡着了的时候。

因此,他对贴碰着对入睡的感觉,也没有觉得不适。

结果半夜,已经睡着的薄溪云忽然被异样的热度所惊醒。

他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,易钟深的手竟是热得烫人。

“学?”

薄溪云顿时发觉不好。

学似乎真的是对酒精过敏,整人都烧了起。

易钟深的身上一片滚烫,薄溪云起身便想去仔细查看。

他的手还蜷在对掌间,手指一动,就被对握紧了,钳制一般,不许他离开。

薄溪云只能任人握着一只手,半哄半劝:“你发烧了,我们得去医院。”

然而已经烧起的易钟深根本不听,他甚至还伸手把,已经半坐起的薄溪云按了床上,又给人掖好了被角。

像是继续和他一起睡。

薄溪云皱眉:“学不想动吗?”

是不是太难受了?

对烧这样,薄溪云自然不可能继续躺着,虽然才刚刚被易钟深按去,他还是尝试着挣动了一下,试图起身。

“不然我去把门外的大哥叫——”

薄溪云的话没说完,就被更重的力度按在了床铺中。

随即,他的身上忽然一重。

“……唔?!”

薄溪云猛地睁大了眼睛。

有什滚淌的东,直接堵上了他半启的唇。

黑暗,骤然明显的薄香四散冷溢。

他被自己最熟悉的雪似气息侵入了唇齿和全数鼻息。

易钟深的高热已然完全烧了起,之前薄溪云『摸』着他的手都被异样的热度所惊醒,此刻是以更为柔.嫩的唇,承接了似乎甚于此百倍的滚灼气息。

他所感觉到,甚至已经不再像是从身体直接传递的燥然热度。

而是更为纯粹的灼灼烧烫。

似有寒冰汹汹烈烈,烧燃起了滚焰。平日最为冷淡的物什,爆裂时才最能烧焚一切。

就像青蓝『色』的冷调火焰,远比明灿的红焰更猛烈百倍。

唇齿间全然被冷雪的香气所侵占,薄溪云最开始识到不对时,就立即想将对推开,然而他的一只手还被对钳握着,身体更是被高烧的人完全压覆住了。

薄溪云的手才刚一使力去推,就被对用一只手直接掐握住了两纤瘦的手腕,轻而易举地被举高到头顶,禁.锢在了掌间,再无法动弹分毫。

直到被这太过灼烈的气息烧到识近于昏沉,几乎窒息昏厥时,薄溪云才终于被放开了齿列。

那烧燃的热度覆在了他的唇畔,仍旧未挪太远。

所以即使薄溪云被新鲜微凉的空气激得有些呛咳,低促地大口呼吸着,耳中嗡嗡作响的时候。

他还是听到了那沙涩至极的低声。

“小云。”

高烧又酒醉的易钟深在叫他。

声线是薄溪云从没听过的低哑。

明明易钟深才是贸然侵控的人,他的声音,无端透着一种莫名的酸涩。

“……别走。”

就像当真是在虔卑祈求。

对着一朵飘渺的流云。

竭心又如此无望地挽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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