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掌门02：供奉 (第2/2页)

、只单纯的运气而已。

“尊上人，那边的白花很看，我今日给您供奉它行么？”

楚路：“……”

他修的神道，要供奉没有任何意义。

“尊上人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叽叽喳喳、叽叽喳喳。

楼空鱼像只开笼的小雀样，每天停歇，纵然楚路给回应、他也能自顾自地说去，甚至于楚路旦出声，他能傻乐上整天。

楚路非常怀疑，这孩脑被打坏。

过，这孩今天的语气稍微有些对，他似乎有点忐忑地询问，“尊上人，我、我听说刘二他们几个被抓起，您做的吗？”

楚路多数时间在幻境中入定，除听这小叽叽喳喳的时候，很少关注外界，也知道这孩口中的“刘二”何人。

过，楼空鱼要指那日巷中为难他的那几个人的，按照那些人身上的孽债程度，恐怕没有被抓起那么简单。

他语气平淡道：“……自食恶果罢。”

——果然仙人做的！

男孩抑住激动『露』出个笑，但又觉得自己这么明目张胆地彰显报复心思恐怕惹得仙人快，这才勉强拉直往上翘的唇，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飞扬。

他实在担心自己这表现被误会，忙迭解释：“尊上人放心，我会做个人的。”

楚路却对这说法置可否：“坚守本心便。”

修道并非修佛，于善因善果并无太执，只坚守己道、矢志改罢。

年满十、连认字全的楼空鱼并太明白这的意思，但既然仙人说的，他还郑重其事地点头应，有把这几个字牢牢刻入脑海中的架势。

楚路：“……”

倒也必，这孩又踏上修行之途，实在必管什么本心本心的，他也会因此生出什么心魔。

就这个壳毕竟曾为山掌门，指点门人指点惯，顺口就带出。

但看对方这煞有其事的态度，楚路似乎也多解释，就这么默认。

……

虽然被楚路制止供奉食物的行为，但每天早晚要拜上三拜的举动，楼空鱼还坚持。他其实开始还打算燃香，但看孩家徒四壁的景况，楚路只能坚决制止。

至于每日的叩拜？

看得出这孩想找个心寄托，楚路也他去。

就当做以每天面对弟请安，接受起也没那么别扭。

过，这日的晚间叩拜稍微早些。

楚路看眼外面还明的天『色』，有点奇怪这孩今日怎么这么早休息。而且脸『色』也对的样，生病吗？

楼空鱼却没什么别的表现，叩拜之后，他便爬上那个破木板稻草搭成的床，熟练地把自己蜷缩成团。除时间稍早些，似平常无甚区别。

也因此，楚路只稍微分神关注，就收回心神。

直到夜半时分，被突然波动的灵力惊动。

楚路神识探出，“看”到屋内的情形，愕然瞬。

寒气自蜷缩的孩身上冒出，他身的稻草甚至覆薄薄的层冰，仍在向外蔓延，屋内的角角落落也已经结满霜花。

——寒毒？在个凡尘界的孩身上？

楚路突然明白这孩身上积年的烫伤疤痕。

他本猜测幼时被欺侮之故，但现在看，更的可能这孩自己“取暖”时伤到的。

个虚幻浅淡的人形在床侧凝聚，他出现的瞬间，这室内的温度似乎陡降几分。

本处在半昏『迷』状态的楼空鱼僵硬地蜷蜷手指，似乎觉得冷想要瑟缩，但却动弹得。

冰凉的手指贴在男孩额上，但这孩非但没有瑟缩后退，甚至还主动向贴贴。

楚路稍怔，却也并未因此耽误自己的动作。

……

…………

在片黑暗寒冷、仿佛没有尽头的寂寂寒夜中，楼空鱼突然听见道声音在脑海中响起。

“天地者，道之形……积阳成神，神中有形……天真火德之三气……”*

字句之中带奇妙的韵律，似仙乐渺渺、在耳边奏响。

几遍之后，楼空鱼也忍住跟『吟』诵起。

像有什么温暖的气流随『吟』诵的声音在体内流转起，他第次在没有月亮的夜晚里恢复对身体的知觉。

暖烘烘的。

还有额上冰凉的手指。

那天样。

脑海中的声音也格外熟悉。

原、……仙人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