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章 将军08求盟 (第2/2页)

虽然早听闻北府六州风剽悍，自古多出悍勇之士，但……但是……

这也太剽悍了吧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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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
如柴铎所想的，派给的任务既不关键也不紧，楚路只确定这个“过于识时务”的钦使不死在外头、免得朝廷那边再派个麻烦人来，的不怎么关心了。

这会儿在给京中的陈因写信。

倒是多亏了柴铎卖旧主卖得干脆，这才有了楚路往京城送信这一遭，也因此收到了陈因那扭扭、怎么看都不对劲儿的回信。

楚路也意识到自己掰了十多年，好不容易掰的心理状态又有重新钻回牛角尖的架势。

楚路：“……”

这才过去多久？京城那地方有问题吧？！

之所以笃定是地点问题，是因为楚路确定，自己的心理教育方针绝对没有『毛』病。

陈因的这经历，楚路翻翻自己曾经任务过的世界，起码能找出两位数起步的类似情况。

作为一个效率的任务者，怎么有效自开解、迅速脱离任务世界的情——不管是面的还是负面的——是一门必修课。这一次只是把针对自己的变成针对人而已，对此楚路的应对经验也足够丰富，毕竟碍于某个撒手不管的顶头上司，也是个带过不少部门后辈的人了。

事实也证明了，除了对“报仇”这件事格外执着外，陈因的『性』格和“常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并多大什么区，有哭有笑，早些年撵鸡逗狗的事儿没少干，又鬼精鬼精的、让人想吊起来打都找不着把柄。

哪里像是现在，隔着信纸都能觉到对面的苦大仇深。

……

…………

巧楚路刚刚落下最后一笔，外面传来士卒通报的声音。

来人竟是护送柴铎出去的护卫之一。

这会儿身上的伤处还未来得及包扎，全身上下尽是血污、看着得狼狈的很，一来跪地请罪。

“属下保护不力，还请将军责罚。”

楚路皱眉让细说。

自己派出去的人心里有数，除非被刻意伏击，不然算意外遭遇了敌人也能从容脱身，但是那一行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专门设伏的价值。

而且眼的人身上的伤虽多，但却都不致命。

楚路怀疑是被故意放走，回营通风报信的。

的猜测没有出错，来人简短地说明了回程路上遭遇之后，又呈上一封书信，“这是那领头人最后用箭『射』来的。”

楚路身后侍立的亲兵上接过这封信。

而来人显然也知道自己最后跑出来的原因，惭愧低头，“属下无能，若非对方刻意放开缺，亦逃脱不得。”

楚路倒是没有气的意思，对方人多势众、又提早有准备地埋伏，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情有可原，直接命人先去包扎，至于任务不利的处罚自然是得伤愈之后。

那边亲兵也将检查过后确认安全的书信交给了楚路。

楚路瞥了第一眼知道刚才那将士为什么受伤不重了。

这是一封“求盟书”。

——这倒是稀奇。

并不是说北方胡虏并不会结盟。

因为草原上的风雪不定、与自然搏斗的恶劣环境，们更加敬重天神笃信上苍，乎不会背叛对着长生天所言到盟誓，这一点而言，们的盟约誓言可比中原种种契书协定来的有效多了。

但们不会与汉人结盟。

如同汉人觉得那些胡虏茹『毛』饮血不通教化，这些被汉人称作“胡”的存在也觉得中原人卑鄙无耻、常背信弃义。

楚路扫了一眼这份求盟书。

来信的人楚路并不认得，但却也不陌生。

更确切的说，楚路认得的是的父亲，那位曾经叱咤草原统领各部、被奉为共同大汗的巴尔合台。也是这位的存在，大昌才有六州沦陷、举朝南迁的耻辱，若非这位大汗突如来的病重，那十年之大昌的朝廷可能不仅仅是南迁了。

对方病愈之后，南下被阻，却是因为“谢路”的到来。

谢路的本心，对灭亡故国的南方朝廷并无丝毫善，更无意出手相助。但巴尔合台所过之处，尽是血流成河、屠城灭种的惨事，谢路深知慈不掌兵，为将之时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，但即便为了立威，巴尔合台所作所为也太过灭绝人『性』。

……

一梦百年，再度睁眼便是物是人非。

国已不再，更休言。

唯一未曾变的，便是这片土地上流离失所的百姓吧？

百年如此，百年后亦是如此。

这让怎能无于衷。

……

…………

这次来信的是巴尔合台的幼子。

那位盘踞草原的霸主现如今已入暮年。

头狼年老衰不负年雄壮，于是底下的狼崽子们都生出了各自的心思，这位幼子是中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