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第28章年轻的肖邦先生 (第2/2页)

给傅临风抱怨：“我觉得，李斯特把曲子写这么难，一定是为了报复车尔尼。”

后来傅临风就去练了的帕格尼尼练习曲。

叶唐张嘴看演奏完，改了：“没事了，感谢车尔尼！”

连安乔都觉得不可思议，毕竟一开始的初衷是想找一个孩子喜欢的同伴，第一眼看傅临风觉得不错，也没在过的水平。

结果对方后来真成了陪练。

清清楚楚看过好几次，比如唐唐在因为练习新曲目瓶颈时，对方虽然说不出么系统或者专业的术语，却能自己的方法给叶唐指点『迷』津，或者是感的演绎，或者是更深一层的理解。

艺术是共通的，尽管没有好好学过音乐，可本人也是艺术工作者的安乔敏锐地察觉，儿子捡回来的这个陪练，似乎真的不太一样。

知道自己的儿子来就有音乐天赋，更欣慰不浮躁的练习。

但即使算半个外行，在这一两年里都能看得出来，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，天赋比一般“有天赋”的人高得多。

就好像，对一些音乐和曲谱的理解是与俱来的。

看过两人一起练习的模样，总觉得应该做点么。

尽管傅临风仍然没有收过一分钱，但是对方教了孩子两年为理由，买了一架琴送到了傅临风的家里。

傅临风跟叶唐陪练两年的时候，那时的叶唐已经连续两年拿了国家少儿钢琴比赛的奖项，第一次季军第二次亚军，而这一年在傅临风的陪练和自己的努力下，连的老师都满地说“这次更进一步的希望更大”。

这年报名的时候，安乔正在给找照片填资料，原本正在跟傅临风练习的叶唐忽然神神秘秘地走过来：“妈妈，跟你商量一个事。”

“我们给傅临风也报一个名吧？”

那时候的傅临风十六岁，正好能卡在青少儿的上限，能参赛。

“傅吗？”安乔说，“那你有没有问过？”

“问了，好像不太愿。”叶唐说到这里有点惆怅。

“那对方都不愿了，你为么给报？”即使已经猜到了叶唐的想法，安乔是耐心地问。

“因为我觉得就是很厉害，很厉害，”叶唐了两个“很”字，“特别厉害，是我每次说了，每次都不相信。”

“真的！妈妈你应该看过好多次！”叶唐说到这里就很激动，激动过后甚至有一点沮丧，“我比早学这么久，但就是追得很快。”

“现在已经比我厉害了，我想追上。”

“那你觉得傅比你厉害，为么替报名？老师说了你这次希望很大，万一傅真的去了，得了奖而你没有拿怎么办？”安乔『摸』了『摸』的脸问。

“那不一样！”叶唐激动地说，但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不一样，结巴了两下，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这么厉害，我们一起报名才好！拿了奖我也高兴，不对，去了，就一定会拿奖。”

“我当然也会好好练的，万一我这次能超过了呢？”

叶唐想到么，原本兴奋的模样又耷拉下来：“可是不觉得厉害。所……我想给证明一下，让知道自己有多厉害。”

安乔继续耐心地看。

“而且其实不是那么不愿去。”叶唐说，“是怕自己去了拿不到奖，又被妈妈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但都没去，怎么就知道结果了呢！”

“我们给报一个名吧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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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唐人中第一次先斩后奏，就是趁傅临风不知道，悄悄替递了报名表。

上面的照片是从傅临风的学证上找的，胶片上的少年未长开，眉眼沉默安静。

直到收到报名成功的回执，叶唐才心翼翼地在一次陪练后跟傅临风说了这件事。

“……”

忐忑地等傅临风的回应。

没想到对方像是没听到这件事一样，问：“那你选好了初赛弹哪一首吗？”

见傅临风想转移话题，叶唐不依：“那你呢！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你一说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到时候肯定不会去。”叶唐十分不满，“我就知道！”

“你教过弹过那么多！自己一次都没在别人面弹过！们都不知道你有多厉害……”叶唐越说越沮丧，“当时你答应当我陪练的时候也是这样。”

叶唐说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。

当时自己也是一直盯傅临风，对方最后才答应的。

好像这两年也是这样，如果自己再多磨一磨……

开始把自己对付安乔那一套试挪到傅临风上，包括但不限于每天不厌其烦地提这件事，说么后面都带一句“那就去比赛嘛行不行啊”，最终在周末一次练习结束后，对方拗不过，终于答应。

不过傅临风答应的时候嘴唇是抿得很紧，沉默得很，是在叶唐不知道多少次烦后，说了个“好”。

但这并不影响少爷的快乐，干脆整个人挂在傅临风上晃来晃去：“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拒绝我！”

最后两人挑好了上场的曲目，叶唐是匈牙利狂想曲，傅临风选的是肖邦的夜曲。

甚至为了担心傅临风临阵脱逃，叶唐干脆压最后在自己家里住了两天，说么都一起去。

最后连衣服都是叶唐给挑的。

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比赛当天。

按照抽签顺序，傅临风比叶唐先上场。

场地选在某个酒店的『露』天场地，中间是比赛的钢琴，被一圈水池围绕，看十分赏心悦目。

这天天气正好，除了坐在第一排的评委，剩下的位置也座无虚席。

叶唐跟傅临风在后台等候区坐，听面的选手一个一个演奏。

“虽然说这个不太好，但我听了觉得你是最棒的那个。”叶唐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了，心态很好，因在见缝『插』针毫不吝惜地夸边的人，“真的！”

是感觉到边的少年是很僵硬，紧张得很，一言不发。

好在叶唐习惯了，继续絮絮叨叨：“所你不怕……”

捏了捏对方的手心，好，干燥的。

那应该不影响发挥。

几分钟后，传来傅临风做准备的消息。

“好了！快去吧！”叶唐比激动，可是鼓励的话早就说够了，一下子不知道再说些么。

想了想说：“我刚练琴的时候就知道李斯特和肖邦的故事了，你说，是没有李斯特，那肖邦过多久才能被公众知道？”

像是不明白叶唐为么忽然这么说，傅临风怔了一下，说：“那样的人，就算没有李斯特，应该也不会等太久。”

“嗯，因为肖邦是天才嘛。”叶唐晃脑袋说，“可是天才也是需人发掘的。”

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催促，傅临风被迫站起来，往面走。

“等下！”叶唐最后一次叫住。

当时青涩的少年踮起脚，亲手给系了一个算看得过去的领结。

叶唐看穿上白『色』西装的傅临风错愕的表，对笑。

“那快上场吧，年轻的肖邦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