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第38章像一首沉默编织的,梦境 (第2/2页)

他说。

等叶唐终于流完眼泪，傅临风表情在这几分钟内完全变，重新变沉默，但那种无奈再寻不见踪迹。

“回去吧。”他说，“不要再过来找我。”

“你一点都不怀念吗？”

“说到底，我只是一个陪练。”他语气听上去几乎是残忍，“都过去这么久，也没必要再找我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唰两声。

傅临风捏着报名表，无表情地当着他撕掉。

他背对着叶唐把废纸扔掉，沉默背影像黑夜无声伫立山脉。

叶唐所有情绪随着他现在动作彻底点燃。

这将近一年挽留，之前所做努力……

轻飘飘地落入垃圾桶。

“对。”傅临风背对着他，声音称上冷漠，“钢琴钱我已经付给安阿姨，但对于现在并没有什么用——”

“你连琴也不愿意留下吗？”叶唐红着眼睛对他吼。

“没什么必要。”他说。

叶唐急促地喘着气，抬瞪他，可对完全变模，之前放在自己背上手像一个不真实梦境。

而自己眼只余对冷漠。

“那既然你说用不上……既然你说要给我……”叶唐双目通红，咬着牙，“那我也不稀要！”

“嗯。”傅临风声音很淡，“随你处置。”

“傅临风，”叶唐浑身都在发抖，“我不要你琴，我只要你一句准话。”

“你给我一句话，现在你这，是不是你最终决定。”他快要站不住，用一种威胁语气说，“只要你说是，它留着有什么用？”

“傅临风，你有本事转过来，看着我说话。”

他知道自己在激化矛盾，可他完全无控制。

直到傅临风真顺着他话转过来，眼全是他未曾见过陌生情绪。

“是。”

这是五年前，傅临风对叶唐说过最后一句话。

然后就是泄愤一般、决裂一声巨响，伴随着琴键碎裂轰鸣。

-

叶唐是手机振动拉回神。

他很难主动回这段记忆，他此刻只觉有些无力。

安乔话还犹在耳边，叶唐捂住脸。

自己当时都干些什么啊……

来电人是海登教授，来应该是看见自己作业，过来打电话反馈。

他老师听上去声音很兴奋：“叶，克斯很满意你新曲。我也看见，我不不说，我认为这在你所有写过曲子中绝对能称上完美一首。”

这么一夸，叶唐也忍不住不好意思，下意识替自己辩解；“没有，中间一些和弦和细节……是我跟一位朋友一起完成。”

“是你之前挂在嘴边朋友么？”海登完全没绕弯，问道。

叶唐没到海登一下就问到点上，心奇怪一下怎么猜这么准：“是。”

“叶，”他听见海登那愉悦声音，“那这位朋友现在还像你说那吗？”

“他没有再从事音乐相关，可他……”叶唐不自觉放轻声音，“他还是很厉害。”

从他按下第一个琴键开始，他还是跟以前一。

“你还记不记我跟以前告诉你话？”海登语调很温和，带着笑，“有没有听他演奏。”

“听，教授。”

“你现在跟当年自然不一，你当时告诉我，觉他只是对音乐有自己理解……可你现在已经与往不同，关于他一切也还是在我前赞不绝口，你觉，他只是在机械地演绎曲谱上那些记号么？”

“什么……”

后半句话没说完，叶唐倏地懂海登话意思。

“我……”他一时语塞，甚至没空回应海登。

他耳边再听不见其他声音。

他只能回起那一天——不对，不止是那一天。

自己回来以后傅临风第一次弹贝多芬悲怆第二乐章，像一个新故事开端。

他无意引导自己，只是默默撰写自己情绪。

直到他听见那首爱之梦。

叶唐情感上可以迟钝。

可他再怎么迟钝，海登这不经意一提起，那些遮在眼前『迷』雾就似乎散开。

因为只要他再一回，就无忽视独属于对、倾注在琴声温柔——

像一首沉默编织，梦境一柔软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