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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醒,我是反派 第39节 (第2/2页)

燕蓉大怒:“你还敢说,还不向小乙赔罪?”

段琢怒不可遏,攥紧双拳,一声不吭。

燕蓉火气也上来了:“你告诉我,你们俩比武是谁提议的?”

是段琢提议的。他一则心中郁怒难消,二则有心试探聂轻寒的底细,将对方约到了演武场,没想到……

他的目光忍不住又一次落到年年身上,年年杏眼盈盈,正关切地看着聂轻寒受伤的胳膊,全未注意他和母亲的争执。

段琢的心口蓦地闷痛无比,一时间杀意翻腾:福襄大概自己都没注意到,打小,她就对聂轻寒格外关注,远远超过了一个郡主该对下人的关注程度。正因如此,当初听到玛瑙的谎言,说她和聂轻寒两情相悦,他才会一下子信了,愤而出走。

也许,福襄现在对自己还有感情,还没喜欢上聂轻寒,可她与聂轻寒日日相处,耳鬓厮磨,假以时日,难保不会生变。她唯一嫌弃的只是聂轻寒低微的出身,若是聂轻寒的身世暴露……

聂轻寒,绝不能留。他也绝不容许福襄有机会喜欢上对方。

段琢目中暗色闪过,情绪沉淀下来。燕蓉再叫他赔罪,他没有抗拒。

聂轻寒受了伤,宴席自然参加不成了。这会儿已是午时,两人立刻回去也不合适。燕蓉叫人收拾了一间屋子,暂时供聂轻寒休息,命侍女拣清淡的饭菜送来给他。

年年在燕蓉那儿匆匆吃完,向燕蓉告了罪,打算去找聂轻寒一起回家。走到拐角处若有所觉,放慢了脚步。

段琢的身影出现在廊下,星眸明亮,颜色如雪,望着她道:“福襄,你信不信我?”

聂轻寒用完午膳,正准备去寻年年一道回家,掌心忽然多了一张小小的纸条。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塞给他纸条的丫鬟,等人出去,打开了纸条。

他的目光定住了。

纸条上只有寥寥十余字,触目惊心:世子私会郡主,以君撞破私情为由,密谋毒杀。

回程的路上,因受了伤不宜颠簸,聂轻寒没有拒绝燕蓉的好意,和年年一起坐了王府的马车。

一上车,他就闭目养神。年年本想问问他的伤势,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,不高兴地道:“聂小乙,你怎么不理人啊?”

聂轻寒闭着眼睛没有理会她。

年年越发不高兴,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:“聂小乙。”

聂轻寒还是没有理会年年。

琥珀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:郡主怎么一点都不怕?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,姑爷先撞见她和段世子抱在一起在先,后又被段世子所伤,心中不知该有多生气。他现在隐忍不发,郡主还要惹他,就不怕他生气?

年年哼了声,自己动手去卷聂轻寒的衣袖,打算查看他的伤势。

刚刚卷起一圈,她的玉手上蓦地覆上了一只手。“郡主。”聂轻寒睁开眼,终于开了口,声音低沉。

年年扬眉等待他的后文。

聂轻寒静静地打量她,试图在她面上找出一丝心虚和歉疚。可是没有。收到的字条,在凉亭中的一幕不断在他眼前交替重现,他如鲠在喉,却问不出一句话。

年年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的下一句,皱眉道:“你怎么不说话呀?你的伤势怎么样了,严重不严重?”

聂轻寒扭头看向窗外,淡淡道:“郡主是希望我严重还是不严重?”

他说的是什么话,她虽然是反派,可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做好垫脚石,促进他的宏图大业,怎么可能希望他伤得严重?真严重了,影响他举业,进而影响了她的任务完成度怎么办?

不过,从这句话,年年起码知道了,他对她有气。瞧瞧,连他死皮赖脸非要叫的她小名都不叫了,叫回了郡主。

那就好,那就好,要是她和段琢在一起都不能增加他的仇恨值,她才要哭呢。

年年大大松了一口气,笑盈盈地道:“你是在和我闹脾气吗?”她待会儿得找个机会看看,仇恨值加了多少。

琥珀缩在车子一角,急得额上冒汗:郡主是生怕刺激姑爷不够吗?姑爷问话,明显是负气,郡主怎么一副很高兴的样子?

聂轻寒闭了闭眼,蓦地感到无力。他心中如油烹火煎,煎熬万分,这个没有心肝的小东西,却满不在乎,根本没有放在心上。

一路上,他再没有开口。年年问了几次,他都没有答,也就没了兴致:不给看就算了。他还有精力和她赌气,应该伤得不会太严重。真的严重到影响他的前途了,大不了她再去系统商城兑换灵药给他就是。她才不要一直热脸贴冷屁股呢。

回到天工坊的家中已过午时,聂轻寒一言不发,直接去了书房。年年懒得管他,回了内室,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任务手册。

剧情完成度:九十五

生命值:九十二

男主仇恨值:五十

一下子涨了二十!这效果,也太明显了。还差十点,她的仇恨值就能到及格线,生命值也快要满百了。年年心情大好,顿觉被段琢抱的那一下也没那么吃亏了。

年年摸了摸袖袋中段琢给她的小瓷瓶,这是段琢交给她的用来毒杀聂轻寒的药物。

段琢一心想要离间她和聂轻寒的感情,和她讲了聂轻寒在广南对付盗匪的种种残酷手段,告诉她,聂轻寒绝不像表面表现得那般温良,他心机深沉,心狠手辣,撞见他们在一起,绝对不会原谅她,放过她。

把她说得骇然色变,彷徨无计时,段琢给她出了主意,要她先下手为强。只有聂轻寒死了,她才会安全,也才可以重获自由,和他在一起。

原文中的福襄对段琢一往情深,轻易就被他两人在一起的许诺打动,又对聂轻寒的不满累积到了极点,虽然害怕,最终还是听从了段琢的计划。

可段琢不知道,因为他的敌意,聂轻寒早在临川王府安插了线人,他和她的密谋被线人听得明明白白,尽数告诉了聂轻寒。

而福襄第一次下毒害人,心中害怕,破绽百出,更是轻易被聂轻寒看出了不对劲。

他们自然不可能得逞,反而将她和聂轻寒最后一点夫妻情分尽数磨光。也就是在下毒事件之后,聂轻寒下定了要杀她的决心。

年年想到这个剧情过后,仇恨值达到及格线和生命值满百的目标很快能实现,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。

她一个人高高兴兴地用了午膳,又美美地歇了个晌。

只可怜了琥珀担惊受怕,有苦难言。两个主子回来的情形大家都看在眼里,滕远舟和其他几个丫鬟都来打听,这两位怎么闹别扭了?琥珀支吾着,凉亭中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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