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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京城都在为她演戏 第27节 (第2/2页)

宋平水一笑,“记得呢,人家这么金贵的身份都愿意为了你做妾了,你……”剩余的话都被柳蕴不悦的眼神堵了回去,只得转移话题,“要做这戏?”

“夫人想看。”

宋平水:“那就做!”

当年,三人住了下来,宋平水逛了一遍京城,心满意足,原本要回家读书,柳蕴提议,“不如赚些银钱再回去吧。”

宋平水遂和他在街上支起摊子卖字,因柳蕴面容生得俊美,字也写得极好,很快在京中出了名,一时间买字的人络绎不绝,文人才子来看字,京中闺秀来看人,摊子前总是热热闹闹的。

看得多了,有姑娘就生出了别的心思,来得更勤了。见柳蕴总是孤身一人,误以为他还未婚配,偷偷差丫鬟送情书的也有几个,有一次正巧被躲在暗处的冬葵瞧见,那丫鬟明明将信塞到白纸里了,偏偏柳蕴没有发觉,那丫鬟兴高采烈地走了。

冬葵觉着奇怪,还以为是什么别的东西,等到柳蕴回家,偷偷翻出来拆开瞧了瞧,因着她认识的字有限,通篇没几个认识的,不由气恼,粗粗记了一行字,重新放好,及至睡觉前,故意比划给柳蕴看,委屈巴巴地说,“是什么字?我不识得。”

柳蕴一一教她,她一怔,柳蕴把几个字连起来一读,脸色一沉,“哪来的?可是旁人说给你的?”

冬葵搬进宅子后,也惹来了许多男人的目光,柳蕴素日将她藏得严实,这会儿一听这等情意绵绵的话,误以为是旁的男人来惹冬葵,自然逮住冬葵问得仔细。

冬葵连忙摇头,“不是,我读你的书,不认识才问的。”翻出书给柳蕴瞧,柳蕴不由失笑,“原来如此。”

冬葵勉强一笑,心思还在那封书信上,她明白了,那是旁的女人给柳蕴的情书,第二日她就提出和柳蕴一起上街,柳蕴觉着在家里闷着也不好,便应下来,二人一同去街上,冬葵坐在凳子上,瞧着昨日那丫鬟来到摊前,细声细语地问,“昨日的信,公子可瞧了?”

柳蕴并未发现那信,一时不知什么意思,倒是冬葵起了身,故作讶然地将那书信翻出来递给柳蕴,“是不是这封?”

“是的,正是这封。”那丫鬟惊讶地看了一眼冬葵,冬葵抿唇一笑,腮边酒窝好看极了,那丫鬟一怔,“请问这位是……”

柳蕴一见那信就明白是何种情况了,抬袖摸了摸冬葵的头,“我夫人。”将信递予那丫鬟,“还请收回这封信。”

那丫鬟也算伶俐,知晓他这是当着自家夫人的面拒绝了,通红着脸将信收了,飞快跑到街边的马车上,隔着车帘说了几句,车帘飞快掀开,露出一张秀气面容。

冬葵远远望了一眼,自此那姑娘就歇了心思了,到底是姑娘家,既知柳蕴已有家室,也没勇气再出手了。

很快,京中倾心柳蕴的姑娘皆知柳蕴成过亲了,大都纷纷歇了心思,唯独一个,不顾及这个倒也罢了,竟明目张胆找上了冬葵,要她主动做下堂妇。

冬葵:“……”

欺负我无依无靠弱小可怜?

时至今日,京中诸人都还记得,那年快要入冬时,首辅夫人初进京,在祥和酒楼被西北安王府的郡主逼得要跳楼,当时夫人半个身子挂在酒楼的窗外,摇摇欲坠。

胡明志家里,几人聚在一起准备做这场戏,崔时桥记到一半,面色难看,“安王府欺人太甚,竟把夫人逼到这种地步。”

其余人不吭声,温在卿悠悠看过来一眼,“年轻人,火气不要这么大。”

“听闻此种事情,岂能不恼?”崔时桥愤然道。

宋平水:“那是你不知道最终跳下去的是王府的郡主,太可怜了,据说她搁床上躺了几个月才能下地走路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这两天投了营养液的小天使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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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

崔时桥满腔的愤然倔强着不肯认输, “郡主都跳下去了, 小夫人当时呢?”

“瞧着挺好的,被大人抱下楼就回家过冬去了。”

崔时桥:“……”

几人让他独自反省自己的错误,开始商议参演人员, 温在卿指出这场戏的关键, “其余倒还好,唯独扮演郡主的不好找。”

安王乃是先帝封的异性王, 常年带着家眷镇守西北, 几年也不进一次京,当年因着先帝急召便带着郡主来了,好巧不巧,郡主透过车窗瞧见了卖字的柳蕴,一见即倾心, 借着权势逼迫冬葵,没成想不仅失败了还当着众人的面坠楼, 堂堂郡主的颜面丢个一干二净,没过多久就回西北了,再也没进过京, 寻她本人扮演是不可能的了, 只能另找人代替, 几人因此想到了长公主。

这厢,长公主依旧在琢磨如何接近柳蕴。自打扮演过宋谣,她就见了柳蕴一次,还被柳蕴堵在了家门外。

当时, 她忆起自己住在巷子里的理由是想与冬葵交好,便备了重礼,亲自敲开了冬葵的门,没成想出来开门的是柳蕴,她心里一喜,面上柔柔一笑,“原是大人在家,还以为大人忙去了,冬葵可好些了?我来同冬葵说说话。”

实则来得确然不是时候,冬葵如今沉浸在往事里,她若突然冒出来,冬葵又不认识她,只会引起冬葵的不安,柳蕴遂拦在门前,“臣多谢公主好意,只是夫人还无法见客,请公主见谅。”

长公主柔媚笑容不改,她也不是真来见冬葵的,“那便罢了,让冬葵好生歇着吧。对了,素闻大人的字乃是一绝,清晨起来,我倒也写了几副,还请大人指点一下。”侧身吩咐宫女,“去把本公主……”

“不必了,臣这会儿忙着,还请公主另寻他人。”柳蕴送客关门,长公主望着两扇关得死死的宅门,眼泪滴了出来,一路擦着泪回了宫中。

太后见她哭肿了双眼,怒得摔了手边杯子,“来人,传哀家懿旨,召柳冬葵进宫,哀家倒要看看她病成了什么模样!”

内侍来得极快,却被长公主瞪了一眼,“母后正在气头上,还不退下。”内侍这才明白太后说得不过气话,匆匆出了殿,长公主转头安抚太后,“都是我不好,惹得母后生气,母后可莫气坏了身子。”

过了许久,太后才顺好了气,自知真不能召冬葵进宫,耳边长公主还在说,“我只是伤心他连多瞧我一眼都不愿,我便有这么差?那多柳冬葵就那么好?”

“他又岂知你的好?”太后先前的念头动摇了,以往想着以长公主的品貌,或可吸引柳蕴,若真算计成了,她与余家也不必这么憋屈了,只是现下失败的可能性更大,索性顺势道,“他不过是个例外,你忘了以往有多少男子倾慕你?安王府的少将军对你喜欢得紧,先前你在西北,他日日到你跟前讨你欢心,不若忘了柳蕴,召他为驸马……”

“母后,我已与您说过,自始至终都是少将军一厢情愿,我对他没有半分情意,您又何必再说这话?”

“你为何总不喜他?”

“他性子暴躁,一身蛮力,自然不讨人喜欢。”

太后叹了口气,“柳蕴是有万般好,可现下来看,他对你并无别的意思。”

长公主强撑着笑了一声,“不急于一时,日子还长着呢。”为防太后再提少将军,她压低声音问,“皇兄在广陵宫里……”

“提他做甚!”太后神色一变,面露惊恐,就连声音都透着股害怕,“那就是个疯子,莫说他成了瞎子,即便死了,也与我们没什么关系。”

长公主吓了一跳,不过是转移话题,哪料引来太后这么大的反应,甚是奇怪地又道,“他是被柳蕴关的,不知有无怨气?若是他不甘心,东山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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