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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妃她想守寡 第42节 (第2/2页)

最后什么时候睡去的两人都记不清了。

阮盈沐是个行动派,说要走便是真要走,第二日一大早便自顾自地起床洗漱,动作也不刻意放轻,吵醒了豫王殿下便回过头去笑盈盈道:“起床啦殿下,咱们要打道回府了。”

伸手不打笑脸人,萧景承有气也没地方出,只得认命地也起了床。

临别前,老将军依旧沉默寡言,大夫人倒是做足了主母的姿态,就差没抹两滴泪,连连叹道,好不容易回家一趟,怎么这么快便走了?

阮盈沐碍着众人在场,同大夫人演了一出母慈女孝的场面,最后抽回了自己的手,安慰道:“豫王府离将军府也不算远,父亲母亲放心,女儿会时时回家看望你们的。”才怪。

豫王殿下同几人点头告别,先上了马车,阮盈沐眼尖地看到紫鸢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大门处。

她用眼神示意阮斐,不用了,就让紫鸢留在将军府吧,阮斐却当做没看见,移开了目光。

紫鸢小跑着到了她的跟前,垂头唤道:“小姐,让紫鸢陪在您身边吧。”

阮盈沐又看了一眼大哥,猜测恐怕是大哥不放心她,硬要紫鸢保护她,或者说是,保证她别再做什么不该做的事,而紫鸢也不敢不从。

青莲见气氛有些不大对,从阮盈沐身后走了出来,一把拉过了紫鸢亲亲热热道:“哎呀,紫鸢姐姐你怎么这么慢呢?差点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啦,快走吧!”

紫鸢感激地看了她一眼,同青莲一左一右站到了马车旁。

阮盈沐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再叫紫鸢回去,只好叹了一口气,同阮斐告别:“大哥,盈沐便先回去了。”

“嗯。”阮斐终于转过脸来看着她,“记得大哥同你说过的话,不要让大哥失望。”

“好。盈沐也希望大哥你可以,凡事三思而后行。”若是不能做到独善其身,至少也不要早早站队,更不要,站到可能是她的对立面去。

两人打哑迷似的说了两句话,阮盈沐又向老将军行了礼,“父亲,女儿先走了。”

老将军沉沉地望了她两眼,难得说了一句称得上是关心的话,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
马车缓缓起步,阮盈沐透过被风吹起的帘子,瞧见了将军府门前站着的几人,又瞧见了匆匆拎着裙摆赶到门口跺着脚的阮馨。

片刻后,她转过了脸,正视着前方。萧景承在她身旁坐着,她的内心一片平静。

她这时完全没有意识到,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回到这个她曾经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家,也是最后一次同时见到这一家人。

作者有话要说:今日还有最后一更便补齐啦~

第65章

马车停在豫王府门前,豫王殿下从马车上接下了阮盈沐,一路轻轻松松地抱着她往府里走。

他理所应当地顺着去自己的厢房那条路走,阮盈沐却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殿下,我想先回东苑。”

萧景承瞥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为何要回东苑?”

她一脸诚恳地回道:“妾身这脚踝还不知何时能痊愈,往常习惯了青莲和紫鸢贴身照顾着,更方便一些,这样也不会打扰到殿下您歇息了,殿下您觉得呢?”

许是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,豫王殿下没有再坚持,亲自将她送回了东苑,安放到床榻上。

临走前,萧景承警告道:“闹着要回豫王府,现下既然已经回了,便安分一些,脚伤未好之前不许乱跑。”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:“我随时会来检查。”

阮盈沐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,嗯嗯啊啊地敷衍着,总算是把人哄走了。

她不在东苑的这几日,屋子里一直都有婢女打扫,维持着干净整洁,甚至隐隐有满室的清香。她躺在松软的被褥上闭眼小憩了一会儿,又叫了紫鸢进来。

“我之前是不是同你说过不用再跟我一起回豫王府了,为何自作主张跟了过来?”

“小姐……”紫鸢素来不会说话,也不知该编什么理由,只好局促地站在原地揪着衣摆,吱吱唔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
阮盈沐见她这副模样,也不忍多加责怪,但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。“大哥是不是派你来监视我?”

“不是!”紫鸢迅速地反驳了,“大公子怎么会让紫鸢来监视小姐您呢?”

“说得好听些是保护,说得难听些不就是监视么?”阮盈沐自嘲似的笑了笑,随后语气坚定道:“不过,紫鸢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,你应该明白,但凡是我想要做的事情,我不惜一切代价都会去做的,谁也阻止不了我。”

紫鸢低声应了,“从小姐将紫鸢从天牢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,紫鸢的这条命就是小姐和大公子两人的。紫鸢愿意帮小姐做任何事情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
“呵呵,倒也不用你赴汤蹈火,咱们只不过要来个引蛇出洞罢了。”阮盈沐的目光投向了窗外,凛冬将去,万物复苏之春即将来临。

阮盈沐老老实实在东苑修养了几日,待脚踝不那么肿了,才慢慢开始活动。

等到跑跳都不受影响了,她便开始没事找事频繁地往豫王殿下房里跑,有时候用了晚膳便回了东苑,有时候时辰太晚了也会留在正厢。

天气越来越暖和了,这日她在暖阁沐浴出来,被热气熏得整个身子都是玫红色,面上更是灿若玫瑰。她穿着藕粉色的绣花寝衣也嫌热,衣带不整,松松垮垮的,香肩微露也无知无觉,嘟嘟囔囔地说要换薄一点的寝衣了。

萧景承捧着书靠在床头,自打她出来的那一刻起,眼神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。这会儿她靠近了床榻,带来一股略带潮湿的幽香,豫王殿下心道,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,便将书一扔,顺从自己的心意将人按到了身下。

“啊呀!”阮盈沐被他吓了一跳,娇呼一声,粉拳捶了捶他的胸膛,“殿下您按住我做什么呢?吓我一跳!”

萧景承更紧地压迫着她,低低沉沉的笑声从胸膛中穿出来,“你说我想做什么,嗯?”

他的眼眸里燃烧着的是她熟悉的一团火,下一刻滚烫的唇舌便缠了上来。

“唔……”阮盈沐在热切的亲吻中,得了空便要扭头说话,“我要喘不过气了,你放开我……唔……”

这一夜两人纠缠许久,后来阮盈沐故意咬了他一口,被得不到满足因而十分恼怒的某人狠狠教训了一顿,折腾出不小的动静,听得门外的侍女脸都红了,听得贺章一张古铜色的脸上都飘了红霞,最后将门外守夜的侍女都赶走了,自己则堵住了耳朵,在心中默念起来了心经。

第二日,萧景承醒来时,瞅着睡相甜美的小东西,气得咬了一口她秀气笔挺的鼻尖。

阮盈沐迷迷糊糊地一巴掌拍在他那张俊脸上,试图推开扰她清梦的东西。豫王殿下被巴掌糊了脸,闭上眼眸忍下了,咬牙轻声道: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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